就這樣,張冶一舉成為了僅次于四大僧佛鍛造師的高級工匠,因為是公孫飛白提拔的,其他僧佛也沒有過多干預。
而且,六道輪回有了張冶的加入,的確加快了建設步伐,就更沒有人多說什么。
至于張冶,表面上是在幫忙建設六道輪回,實際上已經暗中布置了手腳,但因為張冶不知道公孫飛白的實力,害怕公孫飛白發現,所以張冶的動作很輕緩,循序漸進。
時間一天天過去,枯燥而又謹慎。
很快,六道輪回最后的阿修羅道即將竣工,張冶對于六道輪回的破壞也只差最后一道工序,期間沒有任何人發現端倪。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公孫飛白忽然叫住了張冶,不允許他再碰六道輪回。
張冶不解:“公孫公子,這是為何?”
公孫飛白吩咐張冶坐下,就像最開始二人相見的時候那樣,他給張冶沏了杯茶,這才幽幽說道:“張冶,不得不說,我很感激你。”
張冶眉頭一皺,他只說過自己叫張二臺,從未說過自己是張冶。
所以張冶肯定是不承認的:“公孫公子在說什么,為何屬下不懂。”
公孫飛白笑了笑:“南天府域靈寶司大總管,冥城神奇鐵匠鋪掌柜張冶。”
“雖然你變得了容貌,改變得了鍛造技法,但是,你忽略了一樣東西。”
張冶心頭一跳,蹙眉道:“忽略了什么東西?屬下盡忠職守,自問并無做錯什么!”
公孫飛白嗅了嗅茶香:“你對六道輪回布下的每個暗手,我都知道,而且布置暗手的技法,必須要發揮你最高的技藝,所以沒有辦法偽裝,正是通過對你暗手的解讀,所以我才知道了你張冶的身份。”
“若是現在你還不承認,那就無趣了。”
公孫飛白的話,讓張冶怔了許久,看來這個公孫飛白,不像想象中那般好對付。單憑他發現張冶布置的暗手,說明公孫飛白的鍛造造詣不比張冶差。
甚至他表現得自信和自負,恐怕只是故意展露給別人的弱點,實際上他本身,是個縝密到無懈可擊的人。
另外,還可以猜到,他發現了張冶布置的暗手,但并沒有點出,而是將計就計,借著張冶,輔助完成六道輪回。此等心計和自信,無人能及。
張冶見事情敗露,索性也不再裝下去,正色道:“公孫公子,我知道你志在三界秩序,但是,佛門絕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樣使用六道輪回,到時必將是三界災難!”
張冶這般說,是想要離間公孫飛白和佛門的關系,喚醒他的良知。
然而公孫飛白笑了笑:“你怎知是佛門利用我,而不是我在利用佛門?”
張冶的面色再次僵住,什么狗屁的三界秩序,搞不好只是公孫飛白為了達到個人目的的幌子。聽這話的意思,極有可能佛門才是被公孫飛白利用了。
張冶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最終問道:“聽說你是生前是仙人,你,到底是誰?”
鍛造技藝不比自己低,心計手腕也無人能及,這樣的人會死?張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