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心道冥帝的娘親,肯定是被某個渣男始亂終棄了啊,怨念都傳到下一代了。怪不得張冶上次在苦海之邊救小桃,被寧初雪給暴打了一頓。
當然,這話張冶是不敢說的,思索片刻,勸慰道:“這可能只是令堂的一番氣話罷了,哪能當真。”
寧初雪看著張冶,從懷里拔出一支明晃晃的匕首:“這么看來,我只能殺了你了。”
“別……有話好好說。”張冶嚇了一哆嗦,其實從她愿意來救張冶,就可以看出寧初雪是個絕對信守承諾的人。
寧初雪垂下了握刀的手,但她的神情有些傷心,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張冶見不得女孩哭,特別是這么漂亮的女孩,當即問道:“怎么了?”
寧初雪嗚咽道:“我從沒想過,我要嫁的人竟然是個喜歡男人的基佬。”
張冶目瞪口呆,我怎么又喜歡男人了?張冶隨即恍然,料來是上次苦海之岸結下的誤會。
張冶剛想說什么,寧初雪忽然又銀牙緊咬,端起匕首:“這么看來,還是殺了你罷!”
“別別別……我喜歡女人!”張冶連忙解釋,真是要命啊,此次若能回去,得把天狼再打一頓。
張冶好說歹說,把所有誤會解釋了一通,寧初雪才把那明晃晃的刀子收了起來。
“那你會不會娶我?”寧初雪問到這兒的時候,臉蛋紅得像云霞。
張冶甚是心動,但他連連克制,自己是有媳婦兒的人,不能再作孽了,可是回答不的話,估計寧初雪又得捅死自己。
焦灼啊,張冶瞥見外面,轉移話題道:“雪姑娘,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吧?”
寧初雪看向外面,苦海水在輪回之光的照耀下最多還能堅持半個時辰,到那時,二人只能束手待斃。
不過寧初雪思索片刻,低著頭,以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有辦法。”
“你有辦法?那不早說!”張冶松了口氣,真想拿幾壇酒出來慶祝一下。
寧初雪以羞赧的姿態,細細說道:“我的資質,屬于地圣之體。”
地圣之體?什么鬼?這和逃命有什么關聯?
寧初雪一咬銀牙,似乎下定了極大的決心,繼續說道:“地圣之體……能讓我的夫君……與我擁有共同的力量……”
說完這話,寧初雪的臉幾乎紅得快要滴血。
張冶也是愣住當場,這地圣之體原來和蘇錦的天驕之體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天驕之體可以復制另一半的實力,而地圣之體,可以給予另一半同等的實力。
大地滋養萬物,怪不得叫地圣之體,這名字起得真好。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寧初雪的辦法,就是要讓自己和她立刻行周公之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