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沒有阻攔,這么多人也攔不過來。看著寥落的佛門駐地,以及那些惶惶不安魂魄苦役,張冶說道:“你們自由了。”
聽到這話,有的鬼魂悵然若失的坐在地上,他們屬于歸順佛門的那一批,現在佛門走了,佛門許諾他們的好處也沒了,因此一個個怨毒的看著張冶。
不過更多的鬼魂是興奮的,載歌載舞的歡呼著。因為他們知道佛門打造六道輪回是對三界有害的,曾想過無數辦法破壞六道輪回,而現在佛門撤出了冥界,他們終究勝利了。
張冶沒有管鬼魂們的心態,他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張冶飛身而下,進入苦海屏障之中。
寧初雪換了身黑色的長裙,典雅別致,見到張冶歸來,她的臉上又染起一抹紅暈:“妾身見過夫君。”
張冶憐愛的看著她,不管今后如何和其他媳婦兒交代,但張冶總不能辜負了她。不得不說,我們的主人公又欠下了一筆情債。
張冶握住寧初雪的小手:“已經沒事了。”
“嗯。”寧初雪溫婉點頭,在張冶的攙扶下,從苦海水中走出。
“對了,還有一個人忘了解決。”張冶想起了什么,牽著寧初雪,來到了公孫飛白的面前。
公孫飛白此刻倒是醒了過來,但眼神空洞,與死了無異。
六道輪回沒有落入佛門手中也沒有落入公孫飛白的手中,而是落入了張冶這個突然出現的小人物手中,公孫飛白心如死灰。
張冶欲動手殺了公孫飛白,此時,公孫飛白忽然呵呵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張冶問道。
“我笑你。”公孫飛白氣若游絲的說道。
張冶道:“笑我做什么?”
“笑你殺了地佛,殺了我,然而你終究不過是要走上我們的路罷了。”公孫飛白說道,“我死了,但我在你心里活著。”
公孫飛白的意思,是說張冶沒有毀六道輪回,而是將其攥在了手中,這份野心,和公孫飛白或者佛門沒有什么區別。
張冶沒有毀掉六道輪回,的確有一份私心,因為六道輪回太過偉大,從某些功能上來講,比天界的四大鴻蒙至寶都要強,稱為三界至寶也不為過。
如此珍寶,張冶舍不得毀去。
但張冶并非想要借此稱霸三界,而是有著另外的目的。
“先前你對我說過的三界秩序,我很向往。”張冶答道。
公孫飛白一副我就猜到了的樣子,任誰也無法逃脫六道輪回所帶來的誘惑力。
然而張冶卻說道:“不過我不會像你那般做,我會讓六道輪回獨立存在,不按照任何人的意志而運轉,因果,是六道輪回存在的唯一準則!”
說實話,張冶也并非覺得佛門的理念都是錯的,主要是被錯誤的人利用罷了。如果世間有了因果報應,強者不敢欺凌弱者,官員不敢欺負平民,將士不敢濫殺無辜,晚輩不敢遺棄長輩……
人人得以安居樂業,這世間將會減少許多悲劇。
張冶的雄心壯志,讓公孫飛白愣了許久,隨即,他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胡說八道,你怎么可能經受得住六道輪回的誘惑,試想一下,三界眾生都奉你為王,財寶、美女,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