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臉色慘白,她寧愿死也不愿受到此等侮辱。
就在蘇錦下定決心準備施展絕圣棄智,與南宮烈同歸于盡時,忽然,蘇錦臉色有一抹喜悅:“夫君!”
南宮烈冷哼:“死到臨頭了,還玩這種小把戲,有意思么?”
南宮烈伸手就向蘇錦的胸前抓去,但還未碰到,一道黑光從南宮烈的后背穿胸而過。
這是張冶的骨刀!南宮烈驚鴻一瞥,認了出來,嚇得半死,顧不得身體被洞穿的重傷,當即伸手抓向蘇錦。
不得不說,南宮烈這樣的梟雄腦子轉得就是快,他受了重傷,甚至沒有耽擱時間回頭或者用神念去看張冶是否真正回來了,而是想著將蘇錦抓住要挾,只有這樣才能有活命的資本。
但是南宮烈的手還沒有碰到蘇錦,黑光再次從莫名的角度射來,南宮烈的手臂齊肩而斷,痛得他直接呼了出來。
那神出鬼沒的骨刀,連仙帝都無法窺視,南宮烈心生退意,不敢再拿蘇錦,準備跳墻而走。
但此時,只聽一個聲音,幽冷肅殺:“來都來了,還想走么?”
南宮烈心頭一個咯噔,的確是張冶的聲音,不過他想著,自己一心想逃,你能耐我如何?
然而,碰的一聲,南宮烈撞到了一個無形屏障上,頭上撞出好大一個包,摔落地面。
南宮烈打了幾個滾,知道自己受了傷已經無法突破鐵匠鋪的防御了,便想從來時的大門逃出,但一把黑得滴水的骨刀,蹭的一聲來到南宮烈面前,在其眉心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南宮烈咽了咽口水,不敢輕舉妄動,這才看向張冶,他眼中有些不敢相信,張冶怎么可能從十頭黑魔神手中回來的呢?
當然,南宮烈更多的是后悔,并非說后悔與張冶作對,而是后悔沒有去查驗張冶是否真正死去,就急不可耐的針對蘇錦。
“張……張大師,這都是誤會!”南宮烈說道。
然而張冶看都沒有看南宮烈,徑直走向蘇錦,將其抱在懷里:“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蘇錦眼淚花花的搖了搖頭:“夫君,你平安無事就好。”
畫兒在那兒小嘴一癟,嗚嗚哭著爬了過來,也要抱抱。
張冶心道我抱我媳婦兒,你丫湊什么熱鬧,準備一腳踢開,但蘇錦卻是將畫兒抱在了懷里,安撫道:“不要怕,爹爹回來了。”
張冶一臉懵逼:“什么爹爹?”
鐵匠鋪遭此一劫,蘇錦心神慌亂,倒是說了漏嘴,此刻很想說出畫兒的身份,但畫兒連忙和蘇錦打眼色,蘇錦只好說道:“我已將畫江山收為義女,你不就是她干爹么?”
“干爹?”張冶一陣無語,不過還是接受了,只要媳婦兒開心就好。
再說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張冶覺得畫江山也挺可愛的,總是讓張冶想到自己的女兒,倘若畫兒在的話,按照妖族的年齡,差不多也這么大了吧?
張冶查看了二人的傷勢,給她們服下丹藥,隨即說道:“等我一下。”
張冶的面孔,前一刻還如陽春三月,這一刻突然變成了寒冬臘月,殺氣四溢的走向南宮烈。
南宮烈明明是個后期仙帝,但被張冶這么盯著,覺得自己真是沒有了半點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