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天神國使者饒是平日里舌燦蓮花,這一刻也變成了結巴,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他也知道張冶這么說是因為開的條件讓其不滿意,但如今的天神之國,是將三界視為自己的疆域的,就算這希望之城還沒有歸順,也遲早屬于天神之國。
甚至天神國使者認為,將希望之城作為張冶的封地,免去一場生靈涂炭,張冶應該感恩戴德,可張冶的并不領情,讓天神國使者又氣又惱。
就好像凡間的朝廷,去招安那些占山為王的匪徒,朝廷覺得自己是寬大處理了,但那些山大王卻覺得這塊領地是自己憑本事打下來的,憑什么要朝廷敕封?
所以站在各自的角度,誰都沒錯。
但那天神國使者猶豫片刻,眼珠子一轉,索性收起了對張冶的禮賢下士,變得威嚴、傲慢:“哼哼,張大師說自己不在,還真是幽默,話說回來,我聽說,希望之城的城主,是您的干女兒?”
畫兒是張冶的親女兒之事,也懶得到處去說,所以天神國使者還這么認為。
張冶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天神國使者說道:“張大師不肯加入我天神之國,我們不強迫,但是這真武世界,我天神之國志在必得.那畫城主是張大師的干女兒,我們自然會給一份面子,這樣吧,給希望之城一個月的時間搬走,張大師,您說在下夠不夠意思?”
天神國使者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想用希望之城的安危威脅張冶。
張冶若是個孤家寡人,可能還拿他沒辦法,但有了根基,那就不一樣了。
利誘不成,便開始威逼。
張冶盯著天神國使者的眼睛,說道:“我生平最厭惡兩件事,你可想知道?”
“哦?”天神國使者冷笑一聲,“張大師可是厭惡別人威脅你的家人?”
張冶搖了搖頭:“第一件事,我厭惡蛆蟲,非常惡心。”
天神國使者有些意外,裝逼大佬們不是經常會說討厭別人威脅家人嘛,竟然只是討厭那種微不足道的蛆蟲?
天神國使者沒有接話,張冶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情,我厭惡那些自以為天下無敵的蛆蟲。”
天神國使者臉色一白,媽蛋,敢情是張冶在罵他蛆蟲!
張冶說到這兒,忽然有些懊惱:“天神上使,對不起。”
天神國使者一臉懵,咋滴,剛罵了人又開始道歉?
天神國使者正想借著這個臺階說一句算了,卻聽張冶繼續說道:“我的話可能有些太高深太裝逼了,以你的智商理解不了,我直白點說,你就是那個蛆蟲!”
天神國使者氣得當即吼了一聲,因為不吼這一聲他肯定得氣炸,氣出絕圣棄智的那種。
但天神國使者還是沒敢動手,強自忍住,隨后一字一句道:“張大師,我承認希望之城有些底蘊,但若我天神之國的強者傾巢出動,我敢保證希望之城寸草不生,一根毛都不剩下!”
張冶皺眉思索,似乎在掂量天神之國的分量,這讓天神國使者心頭得意了不少,以為張冶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