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張冶的設計,他自己也停不下來,只有當機關檢測到他沒了主仆契約,機關才會自行停下。
深藍明白過來,咬牙切齒,通過主仆契約發起了最強的懲戒,張冶肌肉扭曲,幾乎沒了人樣,深藍惡狠狠道:“你不怕死么?”
張冶痛得哼了兩聲,但依舊忍耐住大喊大叫的沖動,隨即上氣不接下氣道:“怕,但這樣活著,生不如死。”
“對了,你不怕死么?”張冶反問了一句,說到這兒,噗嗤一口血噴出,弒主行為導致主仆契約的反噬加重,可機關已經運作,拿張冶沒有半點辦法。
屋頂的光球越來越亮,散發著一波又一波的威能,屋內溫度也逐漸升高,即將爆炸。
深藍斬了幾劍,的確無法打破張冶的精心布置,她終于怕了,停止了主仆契約的制裁,以免張冶真死了,深藍問道:“我若解除主仆契約,怎會保證你不殺我?”
深藍覺得,張冶必然不會放過自己。
張冶知道深藍開始認慫了,直勾勾的盯著她:“我立下心魔大誓,只要你解除我的主仆契約,必不殺你。”
這也是不得不的退讓,否則深藍寧愿與張冶同歸于盡。
深藍是天巫一族,可以瞞天過海,誓言無用,但張冶絕對無法背叛自己的心魔大誓,所以深藍一咬牙,掐了一道指訣,張冶覺得心頭的那道無形枷鎖斷裂,松了口氣,終究回歸自由身。
張冶設計的機關檢測到他回歸自由,咔咔兩聲,解除束縛,屋頂的光球也停止了爆炸,一切回歸沉寂。
深藍直勾勾的盯著張冶,神色怨毒:“你走吧,從今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張冶活動了一下身軀,對著深藍笑道:“帳還沒算清,怎么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深藍眉頭一皺,后退兩步:“你立下心魔大誓的,不能殺我!”
“不能殺你,也可以有其他方式。”張冶冷聲,這深藍可以不仁,他自然可以不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深藍覺得張冶是仙帝中期,不是其對手,仿佛明白了什么,低頭露出一抹嬌羞:“冶冶,你可要對人家溫柔一點哦。”
張冶面色一僵,這深藍的確秀色可餐,但張冶心頭厭惡至極,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一掌拍去,將深藍的修為封印,隨即丟出門外:“所有人,過來集合!”
張冶的聲音,滾滾傳出,不多時,所有奴隸集合在此。
其他奴隸只是驚訝,不敢說什么,但那駝背老仆看到張冶把深藍制住,爆喝道:“大膽,快放開深藍大人!”
張冶看都沒有駝背老仆,一腳將其踹飛,隨即說道:“你們當中,誰來幫我把她殺了!”
深藍惶恐不安,小臉煞白,張冶說不殺他,所以就讓別人殺她了?
“張冶,你別這樣,大不了,我認你為主如何?”深藍楚楚可憐的說道。
張冶可不想身邊帶上一個蛇蝎,再者說,任何契約、誓言對于這個深藍是沒有約束力的。
張冶沒有理她,再次吩咐道:“來個人,給我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