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是一股很濃的消毒水味,雪莉已經習慣了,甚至在經過末世后對這種干凈的醫療環境還有些小懷念。
雪莉把腿搭在椅子上,腿上蓋著布魯斯的外套,護士用雙氧水和生理鹽水分別沖洗一次,然后鑷子夾起棉球,猶豫了一下,說“你的傷口沾了太多塵土,又是和瀝青路面的擦傷,光沖洗弄不干凈,我要再擦拭一下,可能會有些疼。”
“好,沒關系。”
雙氧水對傷口的刺激較輕,但畢竟是一個物體在破損的皮膚上磨蹭,肯定會疼的。護士用眼尾瞥了眼站在一旁看著的布魯斯,愈發緊張了起來,捏著鑷子的手都在抖。
“疼嗎,雪莉”
布魯斯冷不丁出聲,護士一個沒留神棉球戳了上去,嚇得她一下子站了起來,險些帶翻椅子,慌慌張張地連聲道歉。
不過這點疼痛對雪莉來說近乎于零,她抬頭對布魯斯笑笑,說“還好,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布魯斯看了眼護士,這是個年輕的實習生,在他的注視下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接著弄,小心一點。”
護士戰戰兢兢地坐下來,拿了新的鑷子和棉球把傷口清理一遍,然后用紗布倒上碘伏包住傷口,再用醫用膠帶貼好,才算是大功告成。
布魯斯把雪莉扶起來,雪莉把外套還他,順勢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
“七針,沒什么。”布魯斯淡淡道,“我送你回家。”
開車的時候布魯斯一切如常,雪莉眨眨眼,說“我以為富二代會比較怕疼呢”
“我喜歡極限運動,這點疼不算什么。”布魯斯應對自如道,“你呢,我原以為像你這么漂亮的小姐多少都有些嬌氣。”
雪莉聳聳肩,“如果是我自己的話當然會怕疼,但是”她沒有說下去,只是笑,眼尾瞥了下布魯斯,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布魯斯轉頭對上她彎月般的笑眼,嘴角翹起一個弧度,沒有說話。
車到樓下,雪莉開門出去,布魯斯也跟著下車,順帶拿過車后座上的玫瑰花。
“親愛的,你忘了這個。”
雪莉笑了一下,接過玫瑰花抱著。
“不請我上去喝杯水么”布魯斯問,鋼藍色的眼睛明亮而溫柔,“我一直很期待能和小八認識一下。”
小九,讓tony他們躲起來。
收到。1997說,頓了頓,又補充道,這就是單身媽媽要帶野男人回家過夜時小孩子的結局嗎
閉嘴滾。
雪莉露出一個笑,挽上布魯斯的手臂,“走。”
雪莉的住所是哥譚市普通小區里的一所普通單身公寓,兩室兩廳,不到一百平米。每一戶的戶型都一樣,而且小區是老式的,連保安都沒有,基本不存在室內改造的可能。
布魯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裝潢簡潔,家具多為木質,一些不銹鋼和合金質地的柜子例如櫥柜等他也借著倒水的借口開過了,沒有發現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