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氏的算計
白大樹走了大半年了,卻始終沒有稍信回來,更別提稍銀子給家里用。
好在家里頭的田地租出去,不愁口糧的問題,再者白三樹給白老太的養老銀子,還能夠攢下一些,倒是不用白元氏動她存下的私房錢。
“賤人…泥不得好屎…”白老太凍的牙關都在打顫,卻死死的瞪著白元氏罵道。
白大樹在家的時候,白元氏還做做樣子,對白老太尚且過得去。
現在只有他們娘倆在家,白元氏只要保證白老太不死,能夠從白三樹那里拿到銀子就可以了。
“你最好別惹我,大不了我不要白三樹的銀子,把你丟在這里自生自滅。”白元氏把擦屎的破布往白老太臉上一砸。
想到嫁過來之后,雖然因為是秀才閨女,嫁妝又比別的妯娌多,白老太刁難自己的時候少一些。
可白老太一直想要白元氏的嫁妝,也沒少整
事,更是在白元氏生下白雪的時候,故意在吃食上刁難,訛了白元氏好幾兩銀子。
之后白老太又掌著家里的大權,每次去鎮上看望兒孫,都明里暗里的要銀子,甚至還搜白元氏的屋子,看她有沒有藏私房錢。
尤其是白大樹沒了活計,一家人回到老宅之后,白老太對白元氏那就徹底的變了態度,這兩年也是磋磨的不輕。
回想起自己受的委屈,白元氏恨聲道:“不過就是個鄉下老太太,見天的擺婆婆的譜,真當自己是官家的老封君了?看你罵人這么有勁兒,以后一天喝一頓稀粥就行了,也省的我給你擦屎擦尿的。”
“泥…敢!”白老太一生氣,說話更加困難了。
“你好歹也是白三樹的親娘,要是你死了的話,白小山就得給你守孝,可是不能再參加科考了呢。”白元氏陰惻惻的笑著,“所以你現在還不能死,等白小山要科考的時候,也就是你這個老不死的該咽氣的時候了!”
白元氏說完便轉身出去,并不知道白小山已經準備參加春闈,否則她現在一定會要了白老太的命。
自家兩個兒子都不能再念書了,白元氏自是恨著白三樹一家,不愿意看到白小山有好前程。
只是之前白小山考中童生后,白元氏沒想到他還會繼續考秀才,否則也早就動手了。
白才正在堂屋里吃飯,今天大年三十,白元氏做了好幾個肉菜,讓平時很少能吃到葷腥的白才吃的滿嘴流油,饞的等不及白元氏過來。
“慢點吃,這么多肉呢,娘明兒再給你做。”白元氏看到兒子的吃相,只覺得心疼。
現在手里銀子不充裕,白元氏自是要省著點來。
過年的時候,白三樹讓人送了不少的肉過來,白元氏這才舍得做了一桌子的大魚大肉。
“娘,等過完年,我去找活干吧。”白才咽下一大口肉,恨恨的道:“我在鎮上認識的兄弟,現在都能賺銀子了,等我賺了銀子,咱們天天吃肉。”
白才說著,又恨恨的往嘴里塞了好幾片肥肉,像是在吃仇人的血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