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鶴到了大慶市就一直住在寧梧街,和張景旗雖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社會背景的人,但在這段時間里也結成了友誼。
兩個老頭一個九十多歲,一個不到七十歲,感情確實相當不錯。
兩個人一起喝茶,一起看新聞,一起討論新聞,討論國家大事,討論未來發展,一起下棋,一起下樓溜小張碩。
一個多月的時間,感情持續升溫。
張景旗更是承諾張天鶴,家里以后永遠給他留一間屋子,沒事就過來住一段時間。
張天鶴之前只是笑笑,并不以為意。
這里的生活是愜意,但是他山上的生活也挺好。
可是今天看著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張天鶴就忽然覺得住在這里真的不錯。
有兩個老人陪著自己下棋喝茶,沒事還能逗逗孩子。
尤其是這一家人這樣熱熱鬧鬧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可當他再次提起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張景旗的一記白眼。
“喂,你這小老頭什么意思”張天鶴拉著張景旗就道。
張景旗又白了他一眼,背脊挺得筆直,氣呼呼的道“什么什么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我家的房子憑什么要給你留啊。”
“什么叫憑什么給我留,這可是你以前承諾我的。”張天鶴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有這樣的嗎一大把年紀了還出爾反爾,之前說的好好的要給自己留屋子,這會兒又不承認了。
張景旗也不反駁,直接點頭就道“對啊,我之前是答應你了,可我現在后悔了。”
“你這是過河拆橋,之前我給你看風水的時候,你可是一口一個小老哥,現在就這副樣子了你個卑鄙無恥小老頭。”
張天鶴氣的吹胡子瞪眼,他找誰惹誰了,在機場的時候,司墨衍無視他也就罷了,回來這個該死的小老頭還給他臉色看,真的太氣人了。
張景旗一點不怕,立馬就回敬了回去。
“你才卑鄙無恥,還我過河拆橋呢,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你瞧瞧你,一大把年紀了干的都是什么事兒啊。”
張景旗氣憤的上下打量著張天鶴,一點不懼的繼續道
“人家都是寧拆十座廟不壞一樁親,可你倒好,有事沒事就專門去破壞人家的感情,就你這樣的還看風水呢,對哦,你不應該看風水,你應該去當月老。”
“不,月老也沒有你這樣的,人家月老是牽線,不是拆線”
前面大伙兒都走了,后面張景旗卻是和張天鶴忽然吵了起來,眾人一時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顧喬婉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們都還是第一次看到張景旗和人吵架,那樣子
還別說,真有幾分搞笑天賦。
顧喬月看著,都差點憋笑了。
自家這個姥爺,總是一本正經的板著臉,除了在小張碩面前,在大家伙兒的面前永遠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長輩的姿態端的要多正有多正。
現在卻是跟個小孩子一樣和人當街拌起嘴來。
再加上一個張天鶴,這畫面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姥爺,你們這是怎么吵起來了”
顧喬月上前去準備勸架。
張天鶴和張景旗同時瞪了她一眼,異口同聲說道“我們沒有吵架”
二人察覺到彼此說了一樣的話,又扭頭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同時道
“你個死老頭不要學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