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巖可不會管巨虎族的死活,他聽見辛開口說不會殺了他,心神大定。他眼睛轉了轉,思索著怎么才能告訴辛的同時安全地把自己摘出去。出賣了稷山還有半獸王城的原烈,他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帶走神女的人是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半截就卡在嘴里,聲音變得極為艱澀起來,似乎喉嚨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他的皮膚一點點變得黃褐,迅速收縮成干皮貼在臉部的骨骼上,就像是從墳墓里扒出來活埋了多年的干尸一樣。敖巖隱藏于皮膚之下的血肉,飛快地蠕動著,融化著。“半半原原”那個王城的名字和王獸的名字無論如何都無法念出來,敖巖張合著已經干癟了的嘴,像一尾扔在岸上被太陽暴曬的魚,發不出一絲聲音。辛在敖巖出現異常狀況的瞬間,立即展開領域包裹住他,五指張開按住他的額頭,強制探察他的精神體。敖巖沒有抵抗,瘋狂的求生欲讓他張了張嘴,終于用嘶啞干澀的聲音喊出來“救,救我”在辛深淵能量的刺激下,一只石灰色體表有一圈圈紋路的蟲子從敖巖的額頭里鉆出,展開一對透明的翅膀,試圖逃跑。辛抬手對它虛抓一把,蟲子被他抓在手中,飛速干枯變癟,變成枯木一樣的東西。敖巖張大嘴巴,用最后的余力說出一句話“奴,奴種”原來他一開始就是棄子,是原烈,疫和稷山的棄子他們不知何時在他身體里種下奴種,只要他說出他們中任意一個的名字,奴種就會發作,即使他沒有說出,稷山他們也不打算讓放過他,讓他活著秘密,只有沒有人知道才叫秘密。敖巖死了,抓走一位王獸的雌性這一切都跟半獸王城,獸奴城沒有半點關系,不會再有人知道這個秘密。辛就算懷疑是誰做的,也沒有任何證據。像干尸一樣的敖巖想明白這一點,頓時怒火焚心,他吐出一些已經腐蝕的,干枯黑癟的內臟肉塊,眼睛通紅布滿了血絲。“呃呃”他想怒罵,想報復,想殺了稷山他們,想攻擊所有人但最終他頭一歪,再也沒有了氣息。一切心機和謀劃,在真正的實力面前只是浮云。敖巖至死都不明白這個道理。辛看著型如枯木已經死去的敖巖,手指一揮,敖巖的身軀霎時炸開,變成一片粉末。再說葉堯這邊。那個叫做原烈的獸人抱著她,幾次閃現,花了半天時間在山林,沼澤,天空,山谷里東兜西轉,最后兩人來到一處無名荒原。原烈隨手捕捉了倒霉路過的一只形如巨狼的兇獸,充當他們的騎行獸橫越荒原。葉堯被漆黑斗篷裹在他的懷中,荒原上有些極速的狂風絲毫沒刮到她。騎行獸跑得又快又穩,坐起來很舒適,葉堯歪在原烈的臂彎里,已經從劇變中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該如何自救。她這次和以往不同,不是貞操和感情危機,而是面臨身死危機。原烈要用她的靈魂來釋放天災永夜,她沒了靈魂還怎么可能活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