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聞晏珺才像是突然從魔網中掙脫清醒,他冷笑“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厚顏無恥,自大狂妄。”憑什么她討厭傅瑩他就要把人趕走這樣頤指氣使,她當他還是當年的聞晏珺嗎
桑蘿低聲笑了下,“看來你記得很清楚嘛。既然如此,我這個人脾氣陰晴不定,想法難以捉摸,你也還記得吧也許我很快就會對玩弄你這件事沒有興趣了呢,不過這也是你想要的吧祝好夢”
桑蘿掛斷了電話,躺在床上倒是有些睡不著了,聞晏珺那孤高譏諷的口氣聽起來還真叫人懷念,也正是這副模樣,所以人們永遠也想不到這家伙的那表面下的真實面目。
“跟他們浪費什么時間有那功夫不如過來給我按摩。”她躺在床上張開了腿,一臉傲慢又充滿暗示意味地看著還一副很生氣模樣的聞晏珺。
那個少年一副高冷無塵不容侵犯的模樣,漂亮又孤高,見她這樣,一邊開始解皮帶一邊嘴上說“你滿腦子都是什么東西不知羞恥。”
話是這么說,內褲都和長褲一起脫掉了,壓上來的軀體也沒見有絲毫猶豫,膜拜她的肉體的吻也是貪婪的一連串地落在她的身上,哪個角落都不愿意放過。那雙被無數人贊美過的美眸哪里還有絲毫冷意,寶石般的眸子里已經都是粘稠瘋狂的癡纏,蒙著一層朦朧的霧氣。
桑蘿按著他的身體,“誰不知羞恥”
聞晏珺“我,我不知羞恥。”
桑蘿趴在床上,想著那些過往,嘴角彎起,心底有甜滋滋的東西冒了出來。但很快,謝薇薇的臉浮上了大腦,那些美好的過往全被擊碎,她的雙眸漸漸冰冷起來。
夜幕深深,皎潔的明月被烏云半遮半掩。聞公館內寂靜無聲,只有夜鶯的啼唱婉轉起伏。
聞晏珺又一次被攪得難以安眠,他腦子里轉著桑蘿的聲音,越想越恨,瞧瞧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明明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聞晏珺,她也不再是以前的桑蘿,他們的身份地位完全倒轉了過來,可是她對他的態度卻完全沒有改變,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和勇氣到底依仗著什么還是說她以為他還像以前那樣好騙
一晚上氣呼呼的睡不著。第二天一早,傅瑩來敲門。聞晏珺盯著被敲的門,眼眸冰涼。
沒有管家服務確實不太方便,但是并不代表他一個人無法穿衣洗漱,他并不是一開始就擁有管家的,后來成為了有資格擁有管家的人,也是花了好一段時間才習慣管家過于親密的服務。
聞晏珺自己做好一切,操作著輪椅出去,等在門口的傅瑩立刻殷勤地站到他身后,推著他進了電梯。
費藍已經起床了,他晚上也沒有睡好,莫名其妙到了一個并不熟的人家里住,身邊的管家又是一個也不熟的人,他特別想念桑蘿,想念她給他的安全感,打定了主意今天要跟聞晏珺告辭。
不過他沒在餐桌上找到告辭的機會。
傅瑩還因為終于打敗了桑蘿這件事而心情愉快,突然就聽到聞晏珺說“你該回去了。”
聞晏珺這話不是第一次說了,然而這一次傅瑩卻從中聽到了不容拒絕的味道,一愣,一慌,她笑著說“不是說好了等你找到新的管家我再”
“新管家已經在上任的路上。機票已經給你訂好,上午十一點半的飛機,吃完早餐收拾收拾出發剛好。”聞晏珺放下了咖啡杯,側面輪廓如神精心雕琢,美如冠玉,卻看起來如同冰雪般薄情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