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蘿帶著舒敏找到了她租到的那個出租房,遠離城中心,是屬于首都內的“貧民窟”地帶。住這里的基本都是從全國各地來的南漂者,混亂的年輕男女、艱難等待著出頭機會的藝術工作者,或者單純的流浪漢等等,各色人物都有。
她們租的那個小小單人間,15平方不到,除了一張單人床,啥也沒有,啥也放不下,就一扇鐵窗,窗外對著另外一棟居民樓,看著就逼仄難以呼吸。廁所浴室是住戶們公用的,每層樓兩個。
舒敏看著這環境,眉頭皺起,“桑桑……我們來這里干什么?我得去醫院啊,咳咳。”
桑蘿說:“現在錢不夠,住不起首都的醫院和好的房子,先在這兒住一段時間,我賺到錢送你去醫院。”
“那我這段時間不吃藥了,不輸液了嗎?醫生說我這病一不小心……”舒敏的病當然不是真的病,是利用商城道具制造的假象,她想嚴重就能嚴重,想無事就無事,而且這個世界的人還檢查不出是怎么回事。之前被桑蘿突然的爆發驚到,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她又做出什么超出掌控的事來,否則她就直接來個生命垂危,迫停列車,留在那個城市不走了。
桑蘿握住她的手,看著她,“媽,我會努力治好你,你也要堅強一點,等我一段時間,賺到錢我就送你去最好的醫院,讓最好的醫生給你治。除此之外,我們已經別無他法了。”
桑蘿情緒爆發后,整個人就有些強硬了起來,舒敏又是那種只會哭的沒用人設,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她不想住這里,她想住酒店,想住醫院,怎么也比這里要好,可是她又不能說出來,只能又哭起來:“是我拖累你了……”
桑蘿就以出去找工作之名,把舒敏丟在了這里。舒敏能怎么樣呢?桑蘿不在,她可不敢隨便來個生命垂危,萬一她沒趕回來,她到底是死不死?有點兒尷尬。
暫時擺脫了這個惡心的攻略者,桑蘿搭車前往市區。錢確實是快要沒有了,舒敏故意要用窮困將她捆綁毀滅,當然不會去存什么款。在她小時候就背著她,用她賺的錢吃香喝辣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和男人勾搭,而桑蘿在學校看著窗口里的肉菜,饞得咽口水,卻還是要一個最便宜的素菜,配一大碗干巴巴的白米飯。
所以她現在身上只剩下不到一百塊錢,給了打的費后,再吃頓便宜的飯,就是身無分文了。
她老公這一世在未來是軍部大佬,立下顯赫功勛,成為國民男神,因此帝國才會為他這個母胎solo多年的單身漢找老婆,最后找到了她身上。不過現在時間還早,算一算,她老公應該還是首都大學的軍事學院的一名軍校生。
而且根據舒敏不想讓她來首都進入首都大學來看,這一世她老公應該沒有像上一世一樣,不僅身份地位被搶,連身心都遭受了折磨。應該還是按照他原來的命運軌跡在行走。
她原本考上了首都大學的,但是現在已經開學了,她又沒有去報名,她能在舒敏如此的壓榨下自強不息地考上這所大學已經很厲害了,成績并非在同一批過錄取線的學生里很拔尖,所以也沒有什么特權,已經失去了入學資格。再說她考的并不是軍事學院。
軍事學院雖然是首都大學的,但是卻是和其他學院分開的,是一個獨立的封閉式學院,和其他校區距離雖然不遠,但卻也不是可以隨便進去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