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年紀越大,情緒越不外露,內斂深沉,很難看出他是喜是怒,親自動手打人這種明顯表達他的不悅的行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了。
艾諾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想到這家伙居然敢讓桑蘿誤會他,敢看桑蘿的雞兒,他就戾氣十足。
他一邊打人一邊心想,不要臉,居然脫人家褲子看人家雞兒,自己沒有嗎要看人家的,不要臉,變態!該死!
桑蘿不知道艾諾德在做什么,下午課一結束,她就去吃晚飯了,吃完晚飯也不想回宿舍,直接去更衣室洗澡換運動服,晚課一般都是體能訓練。
上完晚課,桑蘿回去的時候,宿舍已經變回原來干干凈凈物品整齊的模樣。
艾諾德正在客廳里,看到她站了起來,桑蘿不聽他講話,徑直上樓,沒一會兒下來了,搬著枕頭和被子。
“你去哪?已經沒有其他宿舍給你住了。”艾諾德擰起眉頭說。
“是嗎?一年級級長愿意施舍一間屋子給我呢。”桑蘿諷刺道。
“他嘴里噴糞,你不用理他。”艾諾德微微握緊手指道。
“哼。”桑蘿才沒有那么好哄呢,“算了,我算看清了,舍友太高貴,我等屁民高攀不起,告辭。”
“沒有其他宿舍了!”艾諾德忽而有些嚴厲起來,信息素忽然化作繩索般朝她蔓延過去,將她纏住。
“我可以睡帳篷啊!”桑蘿突然遭受信息素襲擊,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差點兒腿軟。隨即心想,這家伙還敢兇她,哈!你都還沒告白呢好嗎?
不顧艾諾德的阻攔和勉強的挽留,桑蘿在宿舍樓外面搭了個帳篷。
艾諾德只能氣悶地站在自己臥室陽臺上,看著下面那個小帳篷。只想把波利森再次暴打一頓。
算了,有床不睡,非要睡帳篷,她要自找苦吃關他什么事?好聲好氣跟她說還不滿意,都是a,憑什么他要低聲下氣哄她?艾諾德生氣地想,轉頭回房間,砰一下拉上了陽臺推拉落地窗門。
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多久,突然一聲驚雷響起,夏季的暴雨說來就來。
艾諾德一愣,從床上坐起來,下雨了?……那家伙該回來了吧?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樓下有動靜,他走出陽臺一看,小帳篷還支在那里,地面已經濕漉漉,小水坑里都積了水,桑蘿毫無動靜。
桑蘿剛睡著沒一會兒,被身下濕漉漉一片驚醒,才發現下雨了。
她身上的衣服也濕了,頭發也濕了,一臉郁悶,搞毛哦,八百年睡一次帳篷,居然就給她下暴雨,這樣狼狽地回去,她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這樣想著,帳篷上倒映出一個人影,艾諾德撐著傘過來了。
桑蘿把帳篷拉鏈拉下來,露出小臉看他。
艾諾德有一種大雨天在路邊看到一個紙箱里,裝著濕漉漉的小奶貓的感覺。只想把它撿回去,給她一個暖洋洋的被窩。頓時心軟得一塌糊涂。
艾諾德把濕漉漉的桑蘿給接回了宿舍,桑蘿充滿了被寵愛者的得意洋洋,快樂地進他的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洗著洗著,想起來自己的枕頭被子都在帳篷里濕透了。
她眨眨眼睛,臉上露出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