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內殿里傳出話來“校尉貫高帶陳廢后去帝鎮,帶到夫妻相見再敘別離之情,另行定奪。”
陳阿嬌氣的瞠目欲裂,叫陳氏也能好聽點,干啥非說是陳廢后
貫校尉沉著臉大步走了過來,作揖“韓都尉。”
韓非虛讓了讓,權作還禮“貫校尉,陳氏在此,請便。”
貫高沉聲道“是小人領命去者。”說罷,示意自己的兩名鬼吏夾起陳阿膠,接過出入帝鎮用的符令,又一抱拳,轉身走了。很快就到了帝鎮外,拿著符令就能進去。
他高聲道“漢帝劉徹之廢后陳氏女在此,劉徹之父母何在”
嬴政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在窗口仔細看了看“是個新人。”
呂雉正在旁邊對鏡梳妝“地府的人那么多,怎么能可著韓非一個人使喚。來的人你認得么”
“不認識。”
呂雉也仔細看了一會,一樣不認識。
竇漪房失手打翻了養蠶的籮筐,快步走了出去,失聲叫道“阿嬌阿嬌我是祖母啊”
陳阿嬌仔細從眉眼和風韻上認了出來“您的眼睛好了”嚶嚶嚶的哭了起來,撲進外祖母懷里“劉徹他薄情寡信,為了一個歌女廢了我的皇后之位,將我幽禁至死啊”
竇漪房眼淚都下來了“早知如此,何苦立他做太子真是過河拆橋,我一死,他就做出這樣的事”
貫高打斷他們“陳氏沒有自己的宅地,陪葬品也不多,你們自行安排住處,等見了劉徹在提她走。”
竇漪房問“敢問大人”
陳阿嬌叫到“太皇太后,這廝怎么對你也這”
竇漪房把她的嘴捂住“大人不要和小孩子計較,這孩子命苦,傷心過度有些失態。”你傻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貫高微微冷笑,轉身直奔劉邦,訓斥道“腿并上”
劉邦正在席地而坐,岔開兩腿并伸直,這坐姿非常不雅觀。從周朝到漢朝,這都是下等人才用的坐姿。正坐是跪坐在席子上,年邁、飄逸或身體有疾病的人可以盤膝而坐,岔開腿還把鞋底朝向別人,這是非常低俗、庸俗、媚俗的姿態,哦不是,是這個坐姿等同于吧我瞧不起你寫臉上,約等于兩人面對面隔著桌子坐著,其中一個人把腳擱在桌子上熏對方。
劉邦翻了個白眼“你管我你誰啊韓非都不敢管我,你管噢噢噢噢”
貫高一腳踩在他腳腕子上,第二腳踩在另一個腳腕子上。
劉邦立刻改成正坐,嚴肅起來“說罷,找老子有他媽什么破事”
貫高從懷里抽出一塊類似勿板的東西“再說臟話貴為天子,就該注意自己的言行。”
劉邦要急眼了“不給娘們還不許我罵街你們地府管的也太寬了老子就他媽罵人了你能怎么樣,你打你打你打,你們閻君見了嬴政叫政哥見了老子叫邦子,你一個小小的你比韓非官小吧你那年死的敢報名么老子弄死你”
他急眼了,越發機智敏銳,相信閻君和自己說什么話不會被都尉以下的人知道。奮力蒙人
貫高并不猶豫,抬手就抽了他一個嘴巴子“禍從口出這件事,你記不住么”
劉邦反手就揍了他一拳,還要繼續動手,猛地愣住了,失聲驚呼“貫高你是貫高趙王的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