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后沒有心思觀察這鎮子,但聚了一群人的金玉華屋太顯眼,即便是瞎子來到這個鎮子,也會看到一團刺眼的金光,呃,鬼不會瞎的。
這地方太不正經了!男男女女在一起跳舞唱歌,草屋旁邊就是如此奢靡的金屋,先帝們怎么能這樣既然說這鎮子里只有皇帝和皇后,哪有善舞的皇后……呃趙飛燕
貫高到劉盈的宅地喊他:“鎮長在嗎”
二樓窗口的竹簾被一只大手掀開,扶蘇探頭出來:“誰喊我咦貫校尉”
貫高有些驚訝,他上次出場是很久以前,扶蘇鎮長居然還記得我。微微有點感動:“請問劉莊現在出去了嗎他的皇后來了。”等一下!我們戴著面具呢,普通的鬼應該看不到我們的模樣才對!難道這位長公子就是傳說中特別有靈性的那種鬼
扶蘇轉過臉對屋里說了兩句,又對屋外說:“他在我這里。”
劉莊穩穩當當的快步走出去,見到妻子略有點開心,卻問:“你怎么來的這么快”比我計劃的晚了一些,不夠長壽,怎么回事兒子對你不好么不可能啊。
夫妻倆居然都很矜持,見了面雖然高興,關系也很親密,卻在人前保持矜持守禮的狀態。
馬皇后對著丈夫行禮:“妾自幼體弱,到老來身染重病,藥石罔效。皇帝很孝順。”
孝順是很孝順,就是不聽話,我一再告訴他不要封賞我娘家兄弟,先帝生前壓制外戚才有天下太平,他就是不聽!娘家門口車如流水馬如游龍,兄弟子侄的爵位高過朝臣,他們沒有立功,就應該平靜安寧的生活。氣死我了。
夫妻倆難得重逢,回去說些私房話。
劉莊說:“我給你蓋了房子。”他忽然想起妻子也是個愛做學問的人,甚至比自己更狂熱,連游覽山色都不愿意。
“啊,妾身不敢當。”
“沒事……這里都得自己蓋房子。”
扶蘇在門口凝望他們倆走遠,總覺得忽然出現的辟雍會改變自己瓦解敵人意志的戰術——兵書上早就寫了,給敵人送美人!給敵國的國君送美人!最好使了!著名如西施,不著名的就是送給魯國國君美女三百,魯國國君為此瘋狂,孔子氣的連夜離開。
和貫高隨便聊了兩句,貫高感慨:“這位馬皇后無所出,撫養他人之子如親生子。太子繼位之后只冊封馬皇后家族,對親生母親都沒有追封。”
扶蘇點了點頭,對此不太在意。
貫高說完就走了,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哥哥。”
扶蘇轉過頭一看,凝重的神色瞬間變溫柔:“阿嫣你出關了”估摸了一下她的年紀,看樣子現在也就是七八歲,我離開家那年,我女兒也是這個歲數啊。伸手把她抱起來,輕聲說:“阿嫣越來越明亮了,真好。”快要和伊尹周公一樣變體螢光,那就是修煉成功吧
張嫣低聲說:“我有件事做不了決定,想請教你。”
帶她進了小樓就放下,關上門:“你說。我幫你出謀劃策。”
張嫣沉吟了一會:“我現在可以飛出帝鎮。”
“嗯”扶蘇很確定她的肯定沒帶出入的竹符,因為她上次出門是三五年前:“好啊。你不敢出去嗎”
“我敢的。”張嫣沉默了一會,仰頭看著天:“我飄的很高,可以觸摸到天空上的云,我覺得我還能往上飛,或許我能和宣帝夫妻那樣去人間走一走,可我不敢去。”
她纖細的手指攪著衣袖:“我不想去人間,只想試試現在的修行究竟如何。沒有考試,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進步,金磚的重量或許有增加,可是我自己拿著始終是原本的重量。我現在這樣等同于坐井觀天,閉門造車。”
扶蘇認為她說的特別對:“你修行的法門是什么”
張嫣從袖子里摸出來一塊長方形的金磚,紅著臉說:“除了三界之外,武器是這個,可以指誰打誰。要常年揣著,溫養它,養好了可以增加它的重量和硬度,還能召喚回來。”
雖然我劍法學的很普通,扔磚頭砸人也太……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