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當然把他從小的糗事拿出來說了幾件——在背后還是敢說的——小孩再正經,餓了也得哭。說來說去,就說道當年秦國和趙國打仗,異人先跑回秦國爭王位。
呂雉就此開始問母子當年在趙國相依為命的情境。
趙姬當然認為兒子很可愛,說起當年的情況,感慨良多。兒子自從讀了書、開始規劃未來之后,就不再母親懷里無憂無慮的撒嬌了。
說來說去,呂雉覺得自己要是在春秋戰國時期,當個縱橫家也可以了,趙姬說了什么話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接下來要問的這個問題:“夫君思及您,長吁短嘆(并沒有),時常落淚(也沒有)。生前有些話不能問,死后也不想傷了母子之間的和氣(更沒有)。我見不得他難過。”
趙姬不是傻子,知道她想問什么,期期艾艾的說:“那個,我,嗯,其實吧,那家伙跟我要什么,哄得我高興,我,嗯,就給他什么。長信侯也不算什么,一座城池也不多,我,我沒想那么多。”
呂雉心說你給他什么都不重要,重點是你們是不是想篡權篡權的意思是什么殺秦王嬴政!
趙姬:“我不知道啊。蓼毐跟我說,阿政要殺他和我那兩個兒子,他想要自保……最后還不是被殺了。他一開始就不該跟我要長信侯的位置,唉。阿政還為此生氣么”
呂雉:他媽的!自保的意思就是是了!我問的是你準備做什么,不是那廝!
趙姬無辜的眨眨眼:“我怎么舍得謀害自己的孩子呢我當時被他騙的心亂如麻,被他把太后的印璽騙了去,我久居深宮,他干什么我哪里知道。”這是實實在在的真話,蓼毐沒直接對她說‘你把兵權給我,讓我弄死嬴政’,她已經忘了蓼毐當時說了什么話,但她相信他。
事已至此,她真愿意讓嬴政看自己是個被騙的蠢女人,只怕他不信。
呂雉心說這樣最好!綜合各方考慮,這樣最好!她擠出滿臉的單純真摯:“這可太好了!”
嬴蕩抓起一胖一瘦兩個流氓,一手一個,當成銅拔(鐃鈸)對著拍了半天,然后調整了一下高度,臉對臉的拍,用兩人哀叫演奏出一曲音樂,這才把人扔到旁邊去。心緒稍寧:“回去之后我也修煉!”把陪葬的道德經撈出來看看,據說那是仙人寫的嘛。
另一個流氓被掛在竹竿上。
這一胖一瘦兩個流氓臉上的五官都被對著拍平了,現在整張臉偏平如餅,宛如一塊加多了水的軟面團捏出人的五官,用葡萄干點綴眉毛眼睛鼻孔嘴巴,然后上鍋蒸熟的成果。
如果面團太軟,不論蒸之前做成什么樣的花型,蒸熟之后只會是模糊不清的一個餅。
現在倆人的臉是這樣。但不耽誤說話:“為什么,我們無罪。”
圍觀群眾理直氣壯的叫嚷:“暴秦啊!!”
“又傷及無辜!!”
“呸呸!”
炸鵪鶉一樣的瘦子氣急敗壞的指著人群中的一個人:“你可閉嘴吧,我的國家就是被你滅的!”
眾人哄然大笑。
秦王慢條斯理的宣布這仨人的罪行:“他們調戲秦王后。”
“啥那個陌生的小娘們是秦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