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得剝皮。”
“當年陳平能稱量天下,就因為他分肉分的公平,鄉里祭祀之后均分肉時,都叫他來分,無一人有怨言。”
“那真是厲害。”
“你們會煮肉么”
劉恒沒什么信心的點點頭:“我煮過。有花椒嗎多放些青花椒和花椒葉子就不錯。”
扶蘇指了指后院:“那邊就是花椒樹。剛結了果子。”
地府雖然沒有蜜蜂授粉,但他們也知道蜜蜂除了采花釀蜜之外,還有個能耐,如果沒有蜜蜂就不結果子——這是勞動人民的觀察所得。地府沒有蜜蜂,兩人等到花開時,各拿一只毛筆,在所有的花上一頓亂戳,以此保證結果。就連草莓花也是一樣……
先去揪了覆蓋鍋底的青花椒,然后撒了一些鹽,放了一勺油,把青花椒浸在油中。小砂鍋坐在火爐上,慢火把青花椒那種清新爽麻的滋味滲透到每一滴油中。
宋氏和梁氏出來看了看,覺得害怕,又回去了。
劉徹繞了一大圈回來時,聞到了滿鎮子的香氣,熱油炸過花椒的氣味十分曼妙,加上一些醬油拌飯,就能直接吃一大碗。他以為可以直接吃了。
沒想到他們才把豬按在地上準備殺。
這家畜身上已經有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絕望的倒在地上,瞪著眼睛。
遇見幾個外行也算倒霉。
“諸位,這是燉什么呢我一覺睡醒了,還沒燉上”
扶蘇拿著一把長劍和一把短而厚的劍陷入了猶豫:“還沒殺呢,唉……”
劉盈小時候見過,現在卻什么都不記得了。默默的拔了一頭蒜,兩根蔥。把蒜剝出來,看花椒油的熱度很高,青花椒快要炸煳了,趕緊用一把瑪瑙柄的小刀把蒜切片扔進去繼續炸,又把蔥也切斷,一同扔進去。
油散發出來的香味變了,變得更復雜也更有層次感。
劉盈蹲在旁邊聞了一會,默默的去沙子里挖出一塊姜來。
趙飛燕趙合德端著碗,劉驁端著一木桶的米飯走了過來,他們估摸著飯熟了才來,卻只見到一只生豬:“嗯要生吃嗎”
劉驁有點茫然,他吃過魚膾(生魚片),味道很好,軟滑爽口還有點甜,但是生豬肉就算了吧。魚肉是白的,看起來很干凈。
扶蘇問:“趙飛燕,你知道怎么殺豬么”
趙飛燕神色復雜的長嘆一聲:“想不到啊!你們都聽我的!拿個盆過來扣在地上,把豬擱在盆上,先把身上的土洗干凈呀!!燒一鍋開水!先一刀扎死放血,然后開膛破肚!”
眾人一起問:“然后呢”
“退毛啊!你們要帶毛吃嗎!!”
趙飛燕看精致的玉柄短劍,有些無奈:“用菜刀啊!”
扶蘇嘆了口氣:“誰的墓里能有菜刀”
劉盈和劉箕子去兢兢業業的燒水,王嬿去找一個能舀水的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