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之前嚷嚷‘見了面我特么neng死他’,見面之后非但不會動手,還會握手言歡,這才是正常情況。正如每次面對匈奴入侵,打死他們的話先嚷嚷一陣子,然后再商量該怎么辦。
如果有誰能做到‘言行合一’,就算是半個圣人,要是能知行合一,那就是圣人。
劉徹和劉秀不急于動手,只是要給人以一種威懾感,事出匆忙,他們沒來得及系上佩劍的帶子,各自都在伏案寫東西,就抓這劍出來了。
這和曹操預料中的情景差不多,在漢朝歷代皇帝中,能直接動手大人的大概只有景帝和明帝,這倆親自動手打人是青史留名的。其他的皇帝或英明睿智,或仁愛寬容,或偏聽偏信,或窮兵黷武,都是只動嘴不動手的。而且在這里……前后圍堵也沒什么用,這不是在小巷中兩邊圍堵,兩邊沒有墻,是別人家的院子,院子沒有圍墻,院子里的房子兩側還堆放了雜物和供人行走的小路,有幾家甚至連籬笆墻都沒有,根本不涉及巷戰。
他對二人拱了拱手,去看石碑上刻了什么。
漢武帝和光武帝只是盯著他,很快其他皇帝都回來了,包括之前出去工作的皇帝們,也都很有默契的趕了回來。這場曠日持久的‘大漢的末日’終于結束了,近百年的提心吊膽-悲傷-憂慮-疑惑-麻木,也終于可以結束了。
他們的長相一看就是一家人,大多比較年輕,和真正的生卒年不一樣。有趣的是,憤怒的程度也不一樣。為首的幾個人強忍怒火,似乎馬上就要動手打人,甚至有兩個人拿了武器。
“拜見諸位陛下。”曹操深深作揖,直起身不卑不亢的看著人,只有一位老人,其他人都是年輕的模樣。既然人的容貌會停留在最年輕的時候,他就確定出來一個人:“拜見高祖皇帝。我知道諸位都是…”
這個詞好難想哦,在過去根本用不上和一個以上的皇帝說話:“諸位都是漢皇帝……”
我怎么問他們的謚號是什么“不知諸位年號。”幸好我歷史好,能拿年號對上謚號。
皇帝們也不喜歡報謚號,生前沒用過,不適應,年號到還好一點。
旁邊的屋子里也走出來幾個人——都是生前見過權臣的弱帝,旁邊沒有幾十個侍衛就沒底氣。
鎮長家院子里的水池里也冒出來一個光屁股小孩,左右一頓抓,又抓起來兩個。
劉隆:“啊怎么了新來的這人是誰哇是曹操嗎”
劉邦走過去瞪了他們一眼,順手在樹上摘了個秋梨:“少裝傻,他來了多長時間你們躲什么”
阿懿寶寶被踹起來之后一臉茫然:“啊”
阿隆寶寶說:“我們比賽誰在水里潛的時間長。”
劉邦一口梨汁差點噴出來:“你們幾個鬼比什么潛水!!”
三個小寶寶表示不服,要不是那邊太嚴肅,真想邀請他來賭一把。這比的是耐心呀!
平時二老(扶蘇和劉盈)在家時不能玩這個,他們說從樓上看三個小孩子面朝下趴在水池子里,太可怕。
曹操這才知道盯著自己的兩個人竟然是武帝和光武帝,難怪這般威嚴,真是不尋常。“孟德侍奉三朝君王,今日才知何為天子威嚴。”
劉啟本來打算不論他說什么,都直接罵他放屁然后動手,現在……
劉莊認為這說的是父親和自己。
漢靈帝心說不好,又要罵我,正要反駁,卻被當前沉默壓抑的氣氛壓迫的不敢說話。
劉邦啃著梨走回去,瞇著眼睛打量他。傳言中這個人桀驁狂妄、目無尊卑、久有不臣之心,是一個令人望而生厭的奸雄。看來去找那些忠于皇帝的人打聽消息不合適,可是那些忠于曹操的人不好找,也不把話說清楚——荀彧拒絕談論曹操,至于其他人對他的評價,是真正的兩極分化。說他好的人把曹公吹捧成救世主,說他不好的人直接把曹賊罵成王八蛋。具體的曹操什么樣,他不知道,先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