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院子飄滿了香氣并向外擴散,油香、肉香、蒜香順著鍋氣四處蒸騰,棕紅色卷曲的肉片纖薄油亮,若要給這道菜賀號,只能說有多少飯都能吃光之下飯神器。
往桌子上一擱“快吃呀。別光顧著吃蜜餞。武帝最近在研究老面肥的做法,這餅算是半發酵的,還挺好吃。”
當然吃啊在敵鎮的時候,父子三人不會做飯,想吃東西時只能吃火烤祭肉。呂布的妻子倒是善于烹飪,但這廝推己及人,以為他喜歡和別人家的妻子偷情,別人也要來偷他的妻子,嚴防死守。五個人同住在一個鎮子里,三人從始至終就沒見過呂布妻子的面孔,更別提吃到她烹飪的手藝。
熱乎乎的面餅外殼酥脆,內中緊致有彈性,肉油乎乎香噴噴彈牙,蒜毫的香氣濃郁。
“美味絕倫。”
“嗚嗚嗚母親做的肉真好吃。”
張春華一臉慈愛的看著兩個年級看起來比自己現在的外貌還大一點的兒子,不管,就是很愛。看著兒子吃東西真是開心呀,他們吃的很香。然后想起自己的計劃“你們先吃,我去換套衣服。”
她現在穿了短褐,袖子挽到胳膊肘,頭發只用銀簪子綰了個大黑饅頭頂在頭頂,干活方便。飛速進了屋,拿起之前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衣服,一套首飾。先給自己梳了美麗的發型,然后開始換衣服。
上流社會的衣服都沒法一個人穿好,要是一個人就能穿好,還怎么顯示上流社會的身份呢
她正在和衣帶搏斗時,一雙柔夷伸了過來,幫了她。趙飛燕最近和她玩的好,她帶來的新款衣服設計圖在市面上買不到。
趙飛燕順手摟了摟她的腰,附耳吹氣“哎呀剛才看到一個老頭,抽抽巴巴的好像爛橘子,是司馬懿嗎”
張春華氣哼哼“是,看來他最快活的時候是我死了之后。”
其實不是,是曹了之后。
趙飛燕“苦了你了要不要改嫁給我家阿驁陛下”
張春華反倒嚇了一跳“啊別開玩笑了,誰能不嫉妒呢。”
趙飛燕的意思是,劉驁又跑出去工作了,這次換了崗位改成文職工作,依然成年不在家,家里沒人做飯沒人洗衣服,既不能整日在城里吃飯,又不能命令那些來看自己跳舞的人沒人進貢一盤菜“來來來我給你打扮,氣死他。”
趙飛燕非常善于化妝,給她一番修飾,不按照端莊賢惠的風格走,畫的嫵媚動人,眼角點了點朱砂痣,尤為風韻動人。三十多歲的女人本來就很美,稍加描畫更添風采。胸口的瓔珞,腕上的金鐲,指上的寶石戒指,裙帶上的環佩,一應俱全。
“不錯不錯,有衣裳首飾就該打扮起來,這鎮子里的男人有不少,你管他好不好呢,有得受用就好。你呀就是死心眼,女人也沒什么不好,劉炟的梁氏就和宋氏在一起了,我和合德也玩的很愉快。”
張春華對此無話可說,她不贊同這種態度,不過也不會直接反駁她的人生觀。
司馬師看母親現在的打扮,明光耀耀燦若云霞,挽著另一位婀娜纖細的美人走出來,進去時樸素端正,出來時好似仙子。試探著問“您這是女為悅己者容嗎”
張春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我不是,我要受用一番。”
倆人恨不得立刻就去找曹操,交戰吧無所謂了,廢立皇帝的道德問題比選擇無情刻薄好色的老父親和慈愛委屈現在準備紅杏出墻的母親這兩個戰隊更難。
悶頭吃餅和肉,恨不得大聲吧唧嘴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別問我。
司馬懿在鎮子里晃悠了一圈,各家雖然門牌,卻能從陪葬品中看出一些端倪。后世的人或許難以分辨漢朝諸帝的陪葬品花紋上有什么區別,不過對于距離不遠的人來看,這就像是看一百年前和九十年前的服裝風格區別,在物品上幾本上能確定時間脈絡,有了時間脈絡,估摸誰家住的是哪一位皇帝并不難。只有最大的哪一家不好分辨,這戶人家有別人家三個大,樓高,還有水池和葡萄架,有地窖。
說是秦始皇和劉邦都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