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還不知道帝鎮和扶蘇哥哥發生了什么事,正在絕望的和墨子請假,他的頭都要炸了。不論是興趣愛好還是自己的野心都撐不住了。“夫子我必須回家睡覺,我不行了,我眼前全是這些字符”
最近墨子對于把罪鬼扔進去自動吐出判詞機的研究進展挺大,原先那種急功近利一次成型的機械失敗了,該成用不同的字和數字代表陰律的條目,然后通過戳動林立的刻著符號數字的小木棍帶動機關,印出這些字和數字,然后再通過特殊的演算方式對照符號本用簡單的加減就可以得出結果,對應到不同的地獄和刑期。
這東西的操作部分約有一丈長,三尺寬,如同大桌子一樣,每個按鍵約有圍棋子大小,后面支起高高的架子,在架子和桌面之間垂有千條萬縷的銅絲,連接著大大小小的機關齒輪和青銅荷葉,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最終端是刻著字符的小木頭。
請自動腦補有一千個按鍵的雷明頓no7型打字機
現在這東西只有幾個問題有時候會卡住,有時候印出錯,有時候印泥糊住了字,有時候不上色。
這種機械不能使用墨汁,墨汁會干涸的很快,秦漢時期用的封泥封蠟,用在簡牘上,同樣能起到保密和驗明正身的效果,但是印不上啊。
最近人間發明出了印泥,用朱砂反復磨細膩,混合艾絨和蓖麻油,便于保存,按在紙上也挺清楚,就是時間長了之后會脫落。現在印刷用的就是這種東西,還行吧,朱砂干結之后掉下來的細屑會堵塞機器,目前并無良策。
墨子在一大堆紙張中抬起頭,他現在不是算這些數字,是算一個計算這些數字的公式,迄今為止研究了好幾年,還沒搞定“事業未成,幾次三番的逃走。哼。”要不是其他人算術比你差,我就叫你別來了。
劉盈心說,要不是你答應算我是研發人員之一,我也早就不來了。
扶蘇用命令的語氣說“夫子,給阿盈放假三天。”
劉盈聽見他聲音先是眼睛一亮,轉過頭一看,哇喔,保存良好的皮弁上閃閃亮亮的七彩珠珠,玄衣纁裳配大帶,漢官威儀呃好像有哪里不對對這衣服都是周禮制度,真好看好看到我頭暈帶著墨跡和木屑蹦起來撲過去“救命呀”
扶蘇眼疾手快的掐住他的腰,舉起來“別亂碰我只有三套朝服。”玄衣纁裳,沾著墨跡的手搭肩膀上還行,黑衣服不怕墨染。這三套中有一套是陪葬品,另外兩套是父親勻的。
墨子皺眉“又是你。讓他休息,你來接替他一起演算。”
“不必如此。”扶蘇從袖子里拎出官印,精神抖擻的有點亢奮“我可以招募一些學易和算術的人來協助你。夫子不要竭澤而漁。”
墨翟嚴肅的說了一下求知求學不能嫌累。
扶蘇耐心的聽完“對。我與阿盈才德淺薄,不能和夫子相比。”說的沒錯,但我們不是這種人。摟著人帶走了,只剩下黑臉膛、雙手粗大的老夫子和他的學徒們。
劉盈“嘻嘻嘻”
“你的屋子在哪兒”
“沒有,要是有我哪用回家去睡覺啊。”都是令人難以忍受但別的匠人覺得還挺好的大通鋪啊。
扶蘇進了主官的書房,里外三間,小的大概和縣令的屋子差不多大。似乎常常有人進出但沒有人收拾這里,正廳的架子上放滿了亂糟糟的賬簿,桌上硯臺里有半池子墨,桌上墨跡淋漓,一刀紙被裁成了各種紙條,桌邊一個精致的大木斗里面放著各種小紙條,似乎都是支出的項目。
桌上有幾張紙,用一塊挺漂亮的玉佩壓著,粗略一看上面寫了幾項待辦事項。落款是諸葛亮,乍一看上面寫了遷址城外、招工、水車帶動器械弩和連弩的新技術。看來前任官員走的有些著急,卻把之后該做的事都安排好了,這些說的都對,就要慢慢做來。
劉盈滿臉少年的緋紅,困得要命還撐著眼皮,捧著臉蕩漾的不行“你不做鎮長了是為了我嗎”好好的怎么改換了職位哇除了為了我之外沒有別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