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朝代被遠方表親蕭衍覆滅,改國號為梁。蕭道成再沒笑過一次,雖然該種地還是種地,該讀書讀書,和鎮中居民下棋的愛好也不耽誤。
對自己的子孫,放蕩如蕭昭業、嗜殺如蕭鸞蕭寶卷父子,都披枷帶鎖的擱在旁邊。
雖然蕭寶卷也有在皇宮里做小買賣的愛好,他的人品卻不如劉義符,劉義符只是荒唐不問朝政,蕭寶卷卻深得父親的教誨,很想把朝廷功臣全都殺掉,把皇帝的權柄肆意揮霍在花費錢財和拆毀百姓房屋取樂上。
蕭寶卷為了再見不到潘玉兒和妹妹山陰公主而痛苦不已,這份痛苦遠勝過被祖先當做囚犯關押在小屋中的恥辱,見不到潘玉兒,他現在雖然不再結巴,卻依然少言寡語。自己住的不好不要緊,聽說潘玉兒要被蕭衍賜給某將軍為妾,寧死不從,最終被縊死,就哭的全鎮人都要他閉嘴那么大聲。
蕭道成的情況多么令人心酸,枷鎖都是要來的舊物件之前鎖劉彧用的,直接拿過來了。
說來好笑,兩人一個宋明帝,一個齊明帝,干的都是自毀前程的事,得到了一樣的謚號,在死后用了用一個木枷。
圍觀群眾發現這點之后,在旁邊歡快的彈唱歌舞。鼓瑟和笛子合作,還有歌喉婉轉的皇帝在唱歌“人世間的緣分啊”
跳舞的光棍皇帝們愉快的扭動肩膀“嘿”
“宮殿換了個君王”
整齊的甩袖子“哈”
“君王全都死了”
俯身鞠躬,同時向前踢腿。“嗚啦啦死啦死啦”
“生同殿,死同枷咦呀咦呀呦”
“咦呀咦呀呦哈”
剛死下來的元宏目瞪口呆,看著熟悉的父親和變得非常美貌的祖母,拼命眨眼睛,又看向祖先們,一生改革又南征北戰,他頭一次露出這樣迷茫的神色“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們在唱什么他們想干什么”
誰都知道這群人在慶祝元宏死了,又因為不想開戰,就用這種方法暗暗的惡心人。
“都是些沒出息的皇帝。”
馮有說“你還記得那一年嘛,我們和群臣百官、蕃國使者、諸方渠帥行幸方山,在靈泉池設酒宴。我令眾人各自表演當地舞樂以助酒興。你翩翩起舞,群臣相和為我上壽。”
太后快樂的唱歌,元宏也隨之和聲,宴席上幾十人都跟著高唱,史官們應該都記下來了。
“我當然記得,我常常懷念那一日的光景。”元宏“太后,他們現在這是為什么”
馮有摸摸他的頭,淡淡的說“他們的國家已經覆滅,被軟禁在此處,進退兩難,全靠冥府君王不記得他們來茍延殘喘,昏君們大多下了地獄,像他們這樣的也大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見你少年英武,南征北戰,仁愛又寬厚,沒有肆意妄為的后患,你一個人,活過了整個齊國七個皇帝,就暗暗的記恨你。”
元宏結合當前背景,勉強理解了這里的情況。想自己活過齊國這一點實在是好笑,不是我壽命長,壽享三十三歲,是他們七個皇帝才堅持了三十年,顯得我真長壽。
拓跋珪問“你先后立了兩名馮后,是否手鑄金人”我拿到了冊封皇后的祭文,但沒看見鑄造金人的結果。
元宏不想說這件事,假托是因為漢化,就取消了這種占卜方式。以前最喜歡的豐潤讓自己非常非常失望,除了排擠和隔離其他后妃之外,還逼迫公主嫁人,甚至詛咒朕。至于和高菩薩那件事,一點都不想說,已命人將她殉葬,以免
拓跋弘“你的后宮不睦”
元宏淡淡的轉移話題“婦人總要拈酸吃醋,帝王家也無可避免。我遺命嬪以下的后妃都可以改嫁。”反正不熟,又沒生孩子。
其他人對此更是無所謂,貞操或是禮法對于皇帝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國家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