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陰測測的說“劉季,我看你怎么胖了呢”不僅又白又胖容光煥發,得意洋洋,還一副壓根沒干活的模樣,真是刺眼。
劉邦當然胖了,他表面上是去服役,實際上就是換個鄉村宅著,每天吃新米喝佳釀,一同服役的人替他把活干了不少,剩下那點拿出掏耳朵的功夫就能做完。多年來仗義疏財不白干,受他恩惠、知恩圖報的人非常多。
對朝廷從來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即便被圈在屯田之地,經常有典農裨將或功曹輕點人數不能擅自離開,一樣有人替他干活,城外的生意有人打理并每個月去匯報。
典農裨將得到命令要盯緊他,只能做到不讓他偷偷溜走,但別人搭把手替他干活,朋友和雇工來送東西卻無法禁絕。劉邦每天就拎著鋤頭裝模作樣的下地去,中午等著王靜煙送飯,到晚上再扛著鋤頭晃悠悠回家,等到農閑時節連這點裝腔作勢都不必要。
劉邦拍拍肚子“還行吧,怎么,嬴政讓你一個人回來,沒讓你乘法駕他是真瞧不上這地方啊。”
扎心吧嘻,現在閻君有法駕,巡游四方,閻君夫人有什么名分跟上了么地位跟上了么和紂王的象牙筷子一樣,他們現在能開始蓋宮殿,就能用后妃充盈后宮,別的閻君或許不會。嬴政在落魄時愿意和你結交,等到現在幾近于權傾陰間,其他閻君都被他牽著鼻子走,他還能對你如何不論是權力還是地位,他愿意分給你分毫
扶蘇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心說這挑撥離間說的好毒,不知道夫人要如何應對。
劉盈趴在他肩膀上踮起腳尖才能趴著“誰能瞧得上這破地方。要不是你非要回來,我才不來”自從做機關小人變成生計之后,其中的快樂削減了大半,奇怪,賺得越多,快樂越少。都不如認認真真做一個,擺在閻君殿中,什么都不為,就為了炫耀手藝來的好。
呂雉仗著他肯定不知道,隨便蒙他“那每年巡游的法駕,他都要我代勞。行的太慢了,路上得耽誤我一天時間,我政務繁忙,不為了巡游哪有時間耗掉。”其
實就代勞過幾次,大部分時間嬴政都會拿上一摞書和策論、辭賦,在平穩明亮的車中慢慢悠悠的看,或是夫妻二人趁此機會閑談一番。
試過用空車巡游,但那不行,金吾衛們的氣勢會衰弱,懈怠還有點垂頭喪氣。
劉邦引用了當前最流行的達摩的血脈論來評價她“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呂雉漫不經心又分外傲慢的點頭“這話不假。”時隔多年重新回到帝鎮,不免心生感慨,多塊啊,七百年一眨眼而過,當年在這里耕種紡織練劍挖坑,原打算甘心平淡,和盟友好好生活,誰料想世事曲折離奇。
很多事遠遠出乎意料。走在庭院中,看了看小樓和臺閣,這曾是嬴政和扶蘇、阿盈親手搭建的房屋,還以為要在這里一直住下去,那時候覺得不錯,平平淡淡卻好像是和睦的一家人。
劉徹正在旁邊指手畫腳,要他們自己準備好帶來的酒肴,一起帶到現任鎮長他的家里。又問他們的現狀,工作以及地府的整體情況。“如今是地府五百年未有的變法,你說他們再強勢,能去攻打別的地府么”
劉啟慈愛的摸摸兒子的頭,塞給他一個大提盒“真是愛打仗啊。”
“男人哪有不愛打仗的”
劉恒“小兵。”
孫權找到劉盈“惠帝,想見你一面屬實不易。”
劉盈笑瞇瞇的點頭“這幾年我深居簡出,就在父親和丈夫身邊。”
扶蘇暗暗的好笑,不知道阿盈為什么突然裝這副樣子。
劉邦“嗯”
劉盈“沒叫你。”
“反了你了”
自然有人勸架,沒吵起來,也沒打起來。
孫權感慨道“如今雕刻木頭小人的工匠很多,只有惠帝所作是陰間上品,令人不解。”看歷史記錄,你也不是很聰明啊,寫詩和書法都沒什么了不起的地方。現在看起來也不是很聰明,多是旖旎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