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僧道的管理非常嚴格,居然用法律規定什么禁止集會來驅散信眾,也不許在城中修建道觀寺廟,售賣的書籍也嚴加審查。”
“慧遠大師和鳩摩羅什大師一向不和,現在留在地府弘法,也只能在菩薩的廟宇旁邊另起茅屋,不能云游四方。時常論道吵架。”
元恪“唉那我自己讀經吧。”
北魏幾乎被滅,涌入地府的大批官員中需要下地獄的不到一半,剩下一千人因為緊張和憤怒,大多都想盡快安定下來,就把地府空缺的職位填平了。剩下一群人磨刀霍霍,等著爾朱榮下來單挑。
爾朱榮一點都不著急,不僅把元詡的妃子自己的女兒弄回來,給新立的皇帝拓跋弘之孫元子攸做皇后,還開始享受生活,順便籌劃篡權。
蕭衍摩拳擦掌的等著把跑掉的二兒子揪回來只要你回來,爹依然愛你。
而蕭綜寧死不回,在北朝娶妻生子,做了高官。妻子元莒犂是新君元子攸的姐姐,只不過他現在也感受到了爾朱榮帶來的強大威脅。公主實在是美艷絕倫,蕭綜見了她總是自稱下官,緊張之余還有些快樂。
閻君們巡游歸來,看到各個地獄都派人去城門口刷洗城墻,短短兩日之內,招滿了,即便是普通的獄卒也夠了。
有些北魏的官員哭拜到閻君殿前“太學中教授齊民要術,那是我們北魏的官員所做著作,怎么能和南朝的千字文一同教授”
數年前,蕭衍為了教諸王識字,又覺得秦代的蒼頡篇,漢代則有司馬相如的凡將篇、蔡邕的勸學篇、史游的急就章,還有現在流行的庭誥、詁幼之類都不好,就派人去拓印王羲之的字,裁出一千個不同的字,又命令最喜歡的御用文人周興嗣把這一千個字排列編撰成一篇文章,要有韻味,要有歷史,要朗朗上口還便于練字。
周興嗣平時負責銅表銘、柵塘碣、檄魏文、皇帝實錄、皇德記、起居注。這次因一夜成書,次日鬢生白發。
但卓有成效,太史中給他留了位置,太學中也給他留了位置。
千字文傳到地府之后,劉秀把它作為蒙學推廣,教人識字,也加入了太學的范疇中,教人練字用,又請來大書法家們抄寫了幾個版本,刻板印刷。
王羲之“集字缺我的神魂,也不連貫,太差了。”不同的文章情緒啊用筆啊都不一樣,風格不同的字雜糅在一起,真是張冠李戴。
閻君覺得這人腦子有病“凡是死了的都歸我們,不分國籍。”
“可是梁帝蕭衍,梁臣周興嗣都沒有死。”
另一位閻君跟他講理“他今日不死,明日不死,早晚要死。何必爭朝夕。”
說的實在是太有道理了這位因為寫不出比周興嗣更好的檄文常年被罵被鄙視的魏臣只好悻悻的退去,努力捧著千字文挑其中的弊病,找寫的不詳實,影射閻君,有嘲諷地府嫌疑的地方來再去告狀。
郗徽這幾日閑來無事,學著其他人占卜的方式,摘了一朵小花,揪花瓣“他納妾了,他把我忘了,他納妾了,他沒忘了我哦他果然納妾了我就知道”
呂雉遠遠的瞅了一眼,心說嫉妒成這樣實在是無聊啊。她打點了三份厚禮,叮囑千夫長和法曹“我出門一趟,你們緊守門庭,萬事小心,不要讓外人隨意出入。誰都不許靠近蜃,管好新來的鬼卒,若打破了水缸讓惡鬼們逃出來,就全都完蛋了。誰再窺探水缸中有什么東西,就把他扔進去。”
眾人連聲答應,送她出去。那莽撞的鬼卒實在可恨,放在回廊下面的水缸里能有什么稀罕物,至多就是回廊縫隙中落下來的鞋底灰唄。差點弄撒了一缸罪鬼。
呂雉先去見了王嬿“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好事將近,只是不知道這是怎么來的你教教我。”
王嬿異常羞澀,還有些驚恐不安“您要試試”
呂雉搖搖頭“就是好奇,人間哪有這種稀罕事。”
劉箕子的手上拈著一個半透明的球,軟軟的,里面隱約有一個嬰兒模樣。仔細一看,倒不是黏著,是他皮膚下面像鼓起一個巨大水泡一樣。他坦誠且靦腆,低聲說了“很簡單,一起想著有孕,齋戒沐浴焚香禱告,然后誰在下面誰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