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當初判起來太難了,他一生都挺好,就到了最后,構陷李恪。他自己被逼自殺可以抵李恪那一命,可他又不是因為構陷李恪被殺,那不能抵。”
“他實在是巧言善辯。”
“我感覺,到了唐朝之后,這些人都比以前的人更能狡辯。”
“自從人們創造文字之后,越來越狡詐。”
“文過飾非嘛。”
劉莊嚴肅的問“如果有貓閻君要回歸,會把我們這些替補的閻君除名嗎”
白發閻君坐在石頭上打坐沉思,一只靈梳飛在空中,緩緩梳理他的長發,按摩頭皮“不會,小神仙等著人接班,還有別人,也有想退隱山林的。實習期的閻君只要不犯錯定能轉正,轉正之后,只要不率眾違背法律,就算想退隱也不行。”
眾人哈哈哈的苦笑起來。
王猛吐了吐舌頭,撩水洗了把臉。“無法愛拔頭發閻君帶著他的秀發出家去了。”
嬴政慢吞吞的飄在水面上,一個木枕托著他的頭,正好可以看書,腳踩在睡下的大塊玉石石料上,整個人不會順水流動,安安穩穩的飄著“他無意出家為僧,只是想研究那些人為什么要信佛,尊奉僧人。”研究方式就是跑去和地藏菩薩說一聲,在這里不離婚、不戒酒肉,假冒一段時間的和尚。
“單身閻君在他那被關押在敵鎮中的情人被放出來之后,就去成婚了。二人倒算是患難夫妻。”
“無華閻君回到人間太行山修行去了,不知何時才能重聚。”
有兩位閻君說“我們前些天剛剛聚會。”
“他現在挺好的。養了個狐貍。”
并非人走茶涼,離職是原則問題不是道德問題,依然是朋友。
每次聊天話題都會轉移到地府和人間的重大事項上,之前那女主武王的讖語也算有了著落,當了太后,可以廢立皇帝,已是無冕之王,凌駕于皇帝之上。
“智囊團又銷聲匿跡了。”
“什么黑無常白無常,事事才真是無常。”
劉莊皺眉道“他們本該知恥而后勇,怎么能知難而退呢。”也算是要點臉,沒有尸位素餐,有跑去投胎的,有選了其他職務的。不能預測未來,也不肯再領俸祿,還行。
“你新來,不知道,智囊團在十六國和南北朝時期屢次失利,長達三百年之久。任誰也耐不住。”
“他們只是不把分析結果上報閻君,依然各自推敲人間局勢,封在蠟丸中保存,以觀后效。”嬴政說“有些還是靈的。”扶蘇有奇怪的好人緣。
聊來聊去,分了一筐友人拿來的仙桃仙棗除了特別香甜之外沒有特殊之處,吃了既不能增長功力,也不能習得奇怪的法術。
劉莊忽然問“始皇,你肯不肯用陪葬品換扶蘇”
嬴政想都沒想“當然愿意。”
如果沒去過帝鎮,不了解帝鎮的情況,那我不愿意。就當時想來,一半的陪葬品不值,稱臣更不值,為哪一個兒子或后妃都不值。一旦我發現兵馬俑都只是俑人,不能變成兵將為我驅使,那最劃算的就是把蒙毅叫進去。非要選親兒子呢,就只好是扶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