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德時常開文會雅集,常有新作流傳。”
李治和李弘在判官廳外的長街上徘徊了兩次,既想知道他的去向。地府規定鬼魂不能知道要去投胎的親人究竟是直接去投胎,還是先下地獄了賬除非是去了肉店地獄這既讓人心懸,又讓人心安。他們知道林林總總有幾個皇帝,幾十個自立為王的家伙大概沒去什么好去處。
若拿李顯的執政來說,平心而論,那真是糟糕的一塌糊涂。可是誰能對親人秉公執法呢李旦覺得哥哥對安樂公主的寵溺太過分了,他也不敢說,等他當了皇帝,一樣大肆補償金仙、玉真兩個女兒,給她們修造蓬萊山隱居修道,讓她們隨意擇進士中的年少英俊的人嬉鬧,一樣勸不住。
明日是宴會既定的時日。
扶蘇穿了一件白錦圓領袍,頭上黑紗幞頭,鬢角查了一只金簪,金簪頭上是白玉雕琢的花片。人間流行這樣打扮,他也覺得起居方便,騎牛也方便,撐船也方便,不用更衣。
劉盈也是同樣打扮,手里拿著小鏡子照了照“白衣服顯的膚色發黃,我的臉色是不是不太好唐朝這些男人簪花傅粉,我還是不適應”敷粉其實很好,但當前流行的男妝女妝都過于濃艷,胭脂太紅了,還往臉上嘴上抹,嘖嘖。男人的臉白好看,嘴唇可以涂淺色的香膏,但是不能有小紅嘴巴。
船只在河流上擦身而過,熱情的美女們沖著船上的俊俏郎君揮揮手,送過去一陣香風。
劉盈不為所動,仰頭對撐船的扶蘇哥哥笑了笑。扶蘇也對他笑了笑。
美女們只好深感遺憾的劃船去更遠處旅游。
棄船上岸時已近黃昏,鎮外的天色陰暗如常,鎮內的夕陽凄冷。
滿地草木稀疏,落花成片,看不見幾個人影,帝鎮形同空城。
李旦正坐在椅子里,斜依在扶手上,望著夕陽余暉扔在回憶兄長。李顯在帝鎮戰戰兢兢的熬了數年,就為了告訴我這里的險情對面的韋后已經被廢為庶人,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我就是摔扁了一只金杯,母親就要瞪我,她還是很兇啊。
李弘劈柴之余過來陪他坐了一會“現在挺好的。”
“我知道。我只希望始終如此。”
李弘啞然“你不必怕母親,她雖然生氣也不能如何。”
李旦瞅了一眼哥哥,心說你死的恰是好時候,對于可怕的事情只是道聽途說,沒親眼目睹,更沒有感受過。我很堅強的我現在啊,實在是太優秀了。
扶蘇和劉盈沒有過去打招呼,只拎著籃子回到自家三樓點燃油燈,這油燈雖然沒了顏色和味道,光芒卻依舊明亮柔和。“咱們來秉燭夜談這兩年各忙各的事,很久沒在一起好好說話。”
扶蘇欣然同意“好啊。”
應用于武器能傷害鬼魂,人間使用時會傷害活人體內的魂魄么
那些死后不久就被掘墓的人,他們在陰間的陪葬品沒有消失開始說起,探討起是不是封閉墓門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就從人間轉到冥府,哪怕第二天就被偷了,也沒關系。那么冥冥之中,到地府的是什么東西人間存留的又是什么東西這是地府千年未解之謎。
瞎聊了半天,終于等到天色全黑,拿了籃子里的東西插在地上,用火石火鐮一打。
當即迸濺出萬道火花,狀如火樹一樣,在夜空中璀璨耀眼,映的半邊天明。先是高高的沖起一丈高,隨即分為兩翼,乍一看好似大火鳥。
“漂亮”
循著亮光被吸引過來的帝后們也不僅感慨“玉樹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