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時語噻,倒不是打算發動兵變,而是咱倆什么關系啊你就這么直接問熟人,沒有私教,連朋友都算不上。你問的冒失,若我有異心,我能說實話閻君中單純質樸著有之,這位兇兇閻君可不是這種人。“無稽之談。他何時與武媚娘學了誣陷人的毛病。”
“我們也不信。當前雖有些人想以蚍蜉撼樹,你卻不會這樣。”一個聰明的、有政變經驗的皇帝怎么會在力量懸殊時做蠢事,拿著幾千人幾萬人,在遠離都城的地方謀反,那種人都蠢得不得了。
李世民抬頭看了看兩座山峰之間橫跨天際的虹梯,若有所思“他有什么證據。莫非是我頻頻購買火器”
地府的火器就和人間的甲胄陌刀一樣,軍用的不許民間售賣收藏,差一點的經過允許私下流入民間。他買了不少,但沒有私藏幾件,大部分都在曠野中燃放了。好看的帶老婆看,兇猛的帶兄弟們看。
嬴政又問“你將來有什么打算安排親族進入各部,總不如自己努力。”獲悉各種情報或許可以獲利,但地府的利益有限。
李世民“閻君,你忘了。皇帝得等本朝結束。若要我選,倒是愿意出任長安城隍。”我要第一時間罵李隆基啊
嬴政真忘了,武周插在里面很難算。按規定是本朝和下一個朝代結束,即可,但不符合規定的事情很多,難以斟酌。如果算武周,他已經可以了。
“那不行,不論如何,都得從基層開始,閻君們當年都是這樣。鬼也能氣病,要珍愛自己。以前帝鎮中消息閉塞,皇帝們不知道外界的音訊,只能苦等祭文,反倒清凈。如今什么事都知道的快,卻只能坐以待斃。”我當年要是同步知道胡亥做了什么,我得被活活氣死。
“當年的情況如此不佳”
“是啊。帝鎮中記錄事情的是馬氏,她寫的不全。扶蘇也記錄過一套帝鎮簡史。”
“噗”想當年想看史書,他們還給我看刪減版,都不知道怎么在書里褒貶我,得等到唐朝結束,下一個朝代給我修史才知道怎么記錄的。
“哦”
李世民笑道“縣稱縣志,國稱國史。如今一個鎮子修了史書,真叫人好笑,又恰如其分。以前想看史稿,不給,現在自己記錄,又覺得困擾。”隔壁兒子和武曌打架不知道要不要記。
一路聊到山峰上,有亭子。亭子中已經準備好了一壺清茶,兩碟荔枝,正是好時節。
喝著茶聊了兩碟荔枝、兩碟櫻桃帶一盒酥糖的功夫,各自回去。
嬴政回去告誡左右同僚“下次不要推我。”像話嗎,若被你們推的東倒西歪,豈不丟人,一起伸手推我剛好穩住。
又寫了張紙條讓扈從送到蜃樓地獄,告訴獄尉,聊過了,談了你,他自認以貌取人,看你年輕嬌媚,和傳聞中不一樣,因此異樣。
唐太宗看到街道上那些神采飛揚面帶鄙夷的新鬼,地府的都城確實小,閻君殿前的大街只有朱雀街一半寬。比不上大唐的氣象萬千,路過時也聽到新鬼們神采奕奕的講著高大的、能俯瞰整個長安城的花萼樓,講大國氣象,萬國來朝,講胡商帶來的波斯美酒和舞姬。
敬亭山上的王維與李白,疏闊平易的杜甫,李龜年動人的樂曲,公孫大娘的舞、許合子的歌、梨園精彩的戲、元旦的花燈,皇帝出巡的盛況,高大的房屋,寬廣的街道,富庶百姓,豐盛美食。
不光是老鬼們入神的聽著,就連同樣是唐朝的小地方人也聽的入迷。
繁華雖然好,過分就成了隋煬帝,以全國之力,讓眼前繁華。
在李隆基和武惠妃雙方堅定的努力下你必須說vs我絕不能說武惠妃驚懼不安,最終香消玉殞。
李隆基心里萬分糾結,給她追封了她最想要的皇后,卻又不以皇后喪儀讓諸皇子公主服喪,只讓親生子女服喪。他很難過,不僅是喪一愛妃,更是那自己以為,年近四十依然純真清澈的愛妃一點都不單純,去梨園中找樂子,也笑不出來。
此時此刻,在帝鎮中。
李治正努力把武媚娘往外推“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