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了地府之后,都尉親自請假想陪他游覽,失敗,被智囊團中幾人搶去了機會,先帶他們去毆打安祿山。
安祿山現在被捆在一個盆地中,手腳張開捆在一個x形的架子上,開腸破肚,大顆的脂肪粒流的滿地都是,腥臭粘膩。身上血肉模糊,如同被人活剮了一樣,下身被婦女們用金針扎成一根狼牙棒。四周有圍欄圍繞著盆地,有人在外面伸著脖子看,也有人展示了自己攜帶的小刀之后入內。
因為人太多,摩肩擦踵,刀刃的長度極限是三寸,禁止攜帶木棒、錘子、狼牙棒、鋸子、菜刀等物。
這里還有許多架子,上面綁著的都是著名人物。不是所有叛軍都在這里,有點人樣的都在別處。
“真是與民同樂。”張巡看著人們,他恍惚能感受到百姓們的驚懼、仇恨、痛苦、畏懼在安祿山身上發泄一通之后變得平和。
劉備笑道“佛家說看破放下,這先把仇人殺一次,不就放下了嗎。”
張巡本來可以作為燕國安慶緒的強敵入駐敵鎮,但瞅瞅敵鎮,楊玉環等人還在其中,又想到他身無長物,沒有陪葬品,又表現出對地府沒有威脅性。雖然警惕已成習慣,常常警覺的左右打量,卻也慢慢找回一點溫文爾雅的書生氣,就和他的士兵們一起安置在禁軍大營中。
習慣于戰爭的人不習慣安寧,住在軍營中遠比住在外面更適宜。依然按習慣有人守夜放哨,張巡約束的很好,他們也軍紀嚴明,賞罰公允,依然是一切食物均分,雖然都是普通士兵的待遇,但每個人都心滿意足。
李世民近來哭了數次,感與許多人的偉烈義舉,不勝唏噓。又被杜甫的事催淚。捶了李旦一拳“你,寫封信表彰他。”每個皇帝都有不少印,除了傳國玉璽之外,常用的帶去陪葬的也有十幾枚到幾十枚不等。
李旦也很感動,只是覺得少“我如今不能給他們加官進爵,一封信”我還有錢嗎
武曌揉揉他的頭“你懂什么,我給狄仁杰寫詩他就很高興。”他們圖的不是加官進爵,是為了熱血和大義。如果皇帝能看到,知道,給感情上的回應,這重若千金。
李旦老老實實的寫一篇。
李淵看完之后就撕了“這什么玩意,重寫。”一點都不真情實感。寫的那么假惺惺,像他娘。
他就又寫。
武曌“你是個皇帝,別這么窩囊。改。”
李世民“叫你穩重,沒讓你與人格格不入。”
李淵“我就說缺乏感情,空洞乏味”
武曌“您沒說出口,哦,是旦兒沒能心領神會。”
李世民“嗤。”
武曌“讓你以情動人,沒讓你寫的好像痛哭流涕。”
李淵道“寫長點,惜字如金的勁兒隨誰。”
李世民道“貴精不貴多。這句用典不對,張巡和飛將軍、伏波將軍的情況不一樣,換做耿恭。”
李淵“廢話太多了,羅列詞匯做什么”
自從安史之亂開始后,他們的計劃就被打斷,那些被塞進各個部門的宗室都忙的沒時間見親人、交換情報,更沒時間向上升職。地府也一下子就放松了條件,不僅有貓閻君頂替了退休閻君的位置,還有很多生前頗有才干的人自覺主動的開始工作。他們倆反倒有了更多的空閑時間。
李旦討饒“是我的錯,我慢慢寫,祖宗們不要急,慢慢教我。”
長孫無病看不下去了“你替李隆基解釋什么被奸人蒙蔽圣聰這就是自欺欺人。大臣們不能罵皇帝,你還不能”
武曌實在看不下去了“起開,我來。”
李世民郁郁的說“你一貫樂意代勞。”
武曌冷哼一聲“若在武周一朝,安祿山早就被來俊臣烹了。”只要來俊臣跟我說他要謀反,我就能信,讓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