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就好像如果我還活著,安祿山攻破城池我不會倒霉似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罵你怎么了,花木蘭還想打你呢你打得過我,可未必打得過她”
李妙兒屢屢看向母親,想知道自己現在還要不要繼續盯著他轉圈圈,趙飛燕罵的太好笑了,她快要笑出來了沒等到回應,腳尖點地,輕飄飄的往后退去。
扶蘇現在雖然能御風,還是低調內斂,飛快的劃船到帝鎮,劉盈跳下船,三把兩把幫把纜繩系好,挽著他眺望長街另一端的血腥場面“快走快走,急死我了。咱們來晚啦”
扶蘇一把摟住他的腰,身后輕輕的起了一陣風,把二人吹到目的地旁邊。
就看到兩根竹竿釘在地上,穿透了一男一女的身體,還挺準,正好在脊椎左右兩側穿過,就像用筷子扎著兩條酥魚的脊椎骨一樣。仰面朝上躺著的是李隆基,須發微微有幾絲花白,面容保養的不錯,能看出來是四五十歲保養得宜的男子。而趴在他身上的是韋香兒。倆人看起來倒是親昵,正在盡力保持腹部不動的基礎上,戳眼睛、擰耳朵,掐脖子。
遠看好像小冤家,近看真是冤家對頭。
扶蘇不禁點頭“這安排好。”
李世民正坐在旁邊,拈著一只金杯,小口呷著葡萄酒,最近幾年無心釀酒,這是十年前的葡萄酒。總共十甕,只有一罐香醇可口,剩下的全都變成醋了“妙手偶得之。”
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劉先生說“安排的精巧,他們互相扼喉,絕不會合作逃出去。”其實現在這樣,只要她支起身子,讓李隆基在雙方之間拔出竹竿,就好了。或者是李隆基舉腳蹬著她,讓她俯身站起來,像鞠躬那樣,一起使勁也能把竹竿從地里拔出去。可是他看了一個時辰,倆人還在互相抓撓。
趙飛燕叉腰得意“有人議論我丈夫是昏君,說我是壞皇后,呸,咱也沒有幾個哥哥兄弟姐妹共享榮華富貴。又沒有外戚,又不干政,我就比著名的賢后們少生了幾個孩子罷了。如今有了你,別人才知道什么是沉迷舞蹈不干正事的皇帝。哼還顯得我挺節儉的。媽呀。”
劉欣心說呵呵,我當年可是靠行賄
李隆基“漢哀帝的祖母給你行賄,得以被立為太子,這是摘入史冊的事。”別以為我受傷疼痛就不記事了。
趙飛燕點點頭,跑過去搖戳在他傷口里的竹竿“你知道的真多啊那你知道這時候該怎么脫困嗎你知道怎么面對憤怒的祖宗嗎你不知道你只知道自己異于常人,但是你也沒有大尾巴。”
唐玄宗曾經再三強調自己異于常人。
韋氏看她一向不順眼,譏諷道“你又是什么妖精”
趙飛燕輕輕拎起裙擺,竟然真有一條毛茸茸圓滾股的狐貍尾巴垂在后面。
眾人無不大驚,只有劉驁臉上一紅,這是他要的,前段時間在人間太苦,需要玩點刺激的。紅綾和銀片勾勒的兜襠布,后面綴上一條制好的狐貍尾巴,極其撩人。只是沒想到她現在就穿上了。
李隆基用力攥著竹竿,一點點的試著往外拔。別的傷口都能愈合,只有這個,唐太宗只一下,就讓他劇痛了半日。
“竹子的力量不小。”劉備幽幽的嘆了口氣“蒲葦紉如絲。”
“怎么了家事不和睦”
“沒有。人們說富貴不可更易。有些感傷。”窮人這樣認為,只是認命。富貴之人如此認為,就會魚肉百姓。
扶蘇想起自己以前在帝鎮中宅著的時日,那時候很輕松,每天閑聊,進行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每天提起三個時辰的精力來,兩個時辰練武,一個時辰讀書記事,剩下的時間都可以懶懶散散的看點閑書,研究些無用之物,哪像現在。安史之亂期間,除了一部分人送到肉店地獄那兒公開售賣,還有不少人用木籠裝著擱城門口展示,還有抓捕這些人時需要用的箭枝、鐐銬,這都是匠作監的工作。出貨量驟然加大,質檢和賬目方面很令人費心。
李隆基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空空蕩蕩的小鎮里轉瞬間擠滿了幾十人,男男女女,面帶風霜疲憊,卻發自內心的高興。都對他充滿惡意的微笑。還有一個身姿纖細婀娜的漢代美人蹲在旁邊,拿小棍扒拉自己。羞惱交加,不論身為皇帝,或是被冷落關禁閉的太上皇,他都不想被這些看起來庸庸碌碌的人圍觀。祖宗打我,他們也配圍觀又厭惡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好像有點曖昧的韋后,她以及所有像她的女人,他看了都深覺厭惡,現在趴在自己身上更是惡心的要吐了。
扶蘇歡快站在高處,對眾人說“咱們辛苦了這么久,如今罪魁禍首伏誅,理應慶祝一番。”
帝后們都贊同。
各自回家去拿東西,籌備一番。不多時發出陣陣驚呼“天哪這是我十年前買的肉”買完就去加班了,還沒來得及烤。現在拿出來一烤,嘿,和新鮮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