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笑道“你讓李隆基戴上虎頭面具,在鎮子里奔跑。”
“我騎著竹馬去射他”李治也樂了“豈不成了小孩子過家家。”
兩人笑了一會,他非常不厚道的低聲說“我早已想過,只是,怕是對名聲不好。”大概會很好玩,也大概會被阿耶數落,太殘忍了,不能拿人當畜生那樣射獵游戲。
武曌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吃了他一條大龍“唔,何不讓李隆基舉著箭靶草垛奔走”
話還沒說完,李治就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大笑道“妙哉”
李隆基正在說自己見過多少神童,給兒孫留下的人才是真正的財富。白衣卿相李泌,李泌的表哥員俶通曉儒釋道三家,管仲在世國之良相劉宴,張九齡。
劉宴是最神奇的一個人,他能在不給百姓增加壓力的前提下,把食鹽價格降低,鹽業收入擴大十倍,占據國家一半的收入,現在又去整頓漕運。運河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修繕維護,淤泥很多,坍塌的地方也有一些,河岸邊上的巨大水車也耽誤船運。
皇帝讓自己最喜歡的女兒、郭子儀的兒媳婦升平公主帶頭拆毀了收入頗豐的水車,運河修繕疏通之后,編成船隊,讓官船護送,再也沒有沉船和水匪,國家更富裕了。
李隆基劉宴,一個神童,他小時候我抱過他。而今
楊廣樂不可支的嗑著松子“你又來了。知道你收集過天下的神童,那又有何用”
李隆基嘆了口氣。
畫地為牢總是容易消失,祖宗們找到了更簡單的方式叫李亨圍著李隆基,把他的宅地種滿麥子。五畝地中除了陪葬品和給他留的一丈見方的地之外,全都是黃澄澄的麥子。
麥子被踩倒之后扶不起來,只要登高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是還安分守己的呆在原地。
楊廣只是站在麥田邊上跟他聊天,這距離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頭露出來,更好笑了。
其他唐朝皇帝能離開的都出去了,李世民相信武曌,只要自己不在鎮中,她就不必遮掩,在整人方面她很有一套,這兩個婦女一個蠢皇帝,絕對好不了。
王菱興致勃勃的拎著小皮鞭“她干的怎么樣”
按照武曌安排,王菱負責監督,楊玉環現在負責織布,而武惠妃負責揪樹葉,兩人一起負責養蠶,互相監督,互相告狀。楊玉環被關在屋中不能出去,而武惠妃還要負責舂米磨面,以及剁餡兒、劈柴烹飪。武惠妃雖然被取消了皇后的封號,但是還留在這里,沒有人把她帶走。
楊貴妃覺得武氏的工作能出去透透氣,不用凄苦冷清的對著織布機,日以繼夜的干活。武惠妃覺得她的工作輕松,只要坐在屋里就行了,不像自己,又要上樹、又要下河、舂米的勞作太累了。
二人爭相指責對方偷奸耍滑,是個混蛋。
說著說著,楊玉環悲不自勝,伏在織布機上哭道“早知如此,我何必來見皇帝,皇帝又何必要要求我來這里。”他叫我來受苦么幼時練習跳舞就很苦,都不如現在。
王菱覺得她真傻“你難道沒想到,是列祖列宗逼他換你來此李亨能為了自保,休棄妃妾,李隆基怎么不能受人逼迫,帶你進來,讓你分擔罪責”
武惠妃冷笑“皇帝何其薄情寡幸,你還敢信他。是你生的晚,要不然等你死后,說不準又有你兒媳婦也能進宮做個貴妃。”
楊玉環抓著剛織出來的綢子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