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點點頭,本來打算讓兒子自己來蓋房子,沒想到啊,先來的是兒媳婦。這住宿上就不好安排。兒媳住在公爹隔壁,其實并無不妥,人間常有兒子出門打仗,只剩兒媳侍奉公婆,但現在嘛即便自己身邊有獨孤貴妃,也必須避諱。那邊武惠妃和楊玉環還在互相怒視呢。“先讓她和獨孤同住,我去和你住。”
“好啊好啊”非常歡迎
王皇后就沖著山拜了拜,又在這小矮山的山腳下依次拜見了肅宗、代宗、代宗的弟弟。
過了數日,趙飛燕回來,看到王玉的第一眼就知道和自己玩不到一起去,蹦到山上摸了摸李倓的胳膊“哇還沒挖出來我有個妙計”
李倓正光著膀子愚公移山,摸起來很棒“你有什么妙計愿聞其詳。”
“人都說環肥燕瘦,我早就想和楊玉環斗舞,分出優劣來以正視聽。”
“”
趙飛燕叉腰“為什么不是燕瘦環肥不論是生前地位,還是生卒年月,我都在她前面啊我們倆在此處斗舞,引蛇出洞”
李亨引蛇出洞你好像把我阿耶想成了另一種物種。
武曌只是單純的好熱鬧,想看跳舞,無形之中能感覺到,她現在的地位比以前更穩固,也更安然。不論能否出去,她都需要新鮮的信息,了解外界。無知會被人蔑視,現在她得到的不只是有點失敗的商業伙伴、父親、兒女帶回來的消息,還有某些經過篩選的高祖和太宗帶來的消息。伴隨著楊廣的銷聲匿跡,閉關修行,她的存在感越來越強,而不是那種詭異的被回避。“好我為你寫詩”
趙飛燕捧臉“那可真好我還有李白給我寫的新詩,一壺酒一曲舞換來的,寫的可好了,比什么清平樂好的多。”
楊玉環自然沒有疑議,她更喜歡歌舞享樂,而不是織布,最討厭挖土。她只是說“妾很久沒有歌舞,技藝生疏,請祖宗們給我半年時間訓練。趙皇后知道,我絕不是成心偷懶,只是陛下們眼光高,妾若不想當眾出丑,就得從頭開始撿起以前下的功夫。”
這話倒是合理。
李倓郁悶道“若是半年后還沒找到玄宗,那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不在這里。”
這話非常有道理。
武惠妃看她給自己爭取到半年的假期,氣的摔鏟子。
約定好了日期,楊玉環就在那兒吃吃喝喝,摘樹上的新鮮水果,壓壓腿,縫新衣服,給自己打扮的明媚耀眼,打算拿出梅妃絕妙的驚鴻舞和自己拿手的霓裳羽衣曲來,一舞動人。只要夠美麗夠可憐可愛,就能擺脫掖庭一樣不幸的生活。
扶蘇劉盈都收到了趙飛燕的請帖。
呂雉只收到了長孫無病的請帖。
半年期限到了,皇帝們的進度雖然慢,卻已經把這片假山完整的挖掘了一遍,始終沒能找到唐玄宗。
現在最合理的猜測是,他在雨夜坍塌后,逃跑到帝鎮的某一個角落里躲藏著。可惜現在都是鬼,生活痕跡不好找,又沒有狗。帝鎮又太大了。比較可疑的地方是辟雍,又大又黑的屋子里,那層層的房梁上好像很適合藏人。
引蛇出洞的計劃已經被人遺忘,現在是單純的聚會。
到日子時,能請假回來的皇帝都來了,不能請假回來的則盡量讓家眷回來看跳舞。
劉欣把自己臉涂成棕紅色,漆黑的嘴唇,畫了兩道八字眉“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英俊”
趙飛燕“嘔。你是不是喜歡上關羽了還是尉遲敬德我跟你說,紅臉的漢子一般都只喜歡女色,對男色都不放在心上。”紅臉的武將挺多的,畢竟面色發紅好像是一種內在體質的表征,那個英俊的醫生講這些事時她沒認真聽。
劉欣憤憤道“這可是最流行的時世妝。烏膏注唇唇似泥,雙眉畫作八字低。妍媸黑白失本態,妝成盡似含悲啼”
趙飛燕順手摟住武則天“丑就是丑你看我們這些大美人,什么時候跟著一群丑女化妝倒是你,你化成這樣,你丈夫就沒叫你趴下嗎啊”
武媚娘哦上床不能看臉,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