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執拗不曉事。”
王安石“上承漢制,略加修補,并無特異之處,只是前后皆不肖,顯得太宗尤為突出。”
武曌拍案大怒,她還是很喜歡唐太宗,不完全是男女那種“莫非你認為宋神宗優于我大唐太宗”
王安石確實這么認為,因為宋神宗面對的環境更糟,內憂外患極多。認認真真的列舉了自己皇帝的無數優點和為難之處。神宗皇帝才是真硬漢鐵血帝王莫過如是。
兩宮太后和皇后反對,滿朝文武議論紛紛,他能堅持不改,踐行新政,整頓兵馬多么厲害啊
歐陽修和司馬光都揮揮扇子,露出不忍猝睹的表情,真不知道他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武曌“有人說王安石乃神主之褒姒、妲己也。果不虛傳。你們二人真是情深一片。”什么啊你都能硬著頭皮贊美他,只能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王安石大怒“休要玷污我們君臣之情如漢武待衛青,武周待眾臣之事,未曾有過。”你以為我們君臣像你們似的,關系好因為睡過覺嗎
歐陽修連連敲桌子“王安石,休要胡言。”雖然漢武帝和大臣們的關系撲朔迷離,但武周皇帝幸過誰,都在歷史上記錄的很清楚,宰輔在名單之外。
武曌問“惟愿我兒愚且魯,無病無災到公卿。蘇軾寫的就是你吧”
王安石很快就被按住了,二人不愿意讓他再吵,一個是他倆覺得太宗很厲害,另一個則是則天皇后的殺氣太過明顯。
這要是則天皇后拔劍殺了他,咱們是報官還是不報官
新君趙煦九歲繼位,此時執政的是高滔滔,太皇太后的御座和皇帝的御座設的大殿兩端,眾臣上朝議事時,只對太皇太后稟報事項,但每次皇帝都要嚴肅的坐在那兒,看他們的后背。
或許是因為皇帝年幼,兒科在此時發展迅猛,錢乙寫了一本著名的兒科藥證直決。
高滔滔執政八年,發生了又一次詩案車蓋亭詩案打擊范圍非常廣泛,試圖根除新黨。她很清楚自己仔仔細細監管教育的皇帝和他父親一樣,想要變法,喜歡王安石那套誤國的理論。
但她又無可奈何,只能在臨死之前叮囑自己的親信們及時退避。
等到高滔滔與趙曙團圓后,趙煦終于揚眉吐氣,開始改天換日,母親的地位提高了一些,雖然名分沒變,還是太妃,但感覺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向太后可不如高太皇太后那樣強有力。把新黨中最有才干的章惇拜相,開始不遺余力的打擊太皇太后的親信以及司馬光的全部舊黨。
啟用新黨成員一點都不難,舊黨將王安石和蔡確親黨名單張榜公布,以示警告,現在皇帝按照名單一翻,所有被打壓的,全都可以重用。立場清晰。
他的二嬸,先帝的二弟趙顥的已經合離的妻子,因為當年他們夫妻不和,趙顥宮中起火,在宋朝宮中起火是大罪,高太后非要讓兒媳馮氏承擔此事,要斬之,趙頊讓她去找太皇太后救命,才敷衍下去,讓她名義上合離出家。等宋神宗一去世,高太后立刻逼她出家為道。現在高太后去世,趙顥也去世了,趙顥的兒子篡改遺表,重新提起母親的事。皇帝為了全盤翻案,立刻讓馮氏回去,恢復身份。
沒想到沒過多久,馮氏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和一個使臣展開熱戀。
趙煦一邊改革一邊深感丟臉,又把馮氏抓回去當女道士,住在宮里。
兩黨的戰火彌漫到史書中,舊黨追捧高太后是女中堯舜,趙煦指老奸擅國。
高滔滔十分難過,哭訴道“當初我本可以讓次子繼位是我緊閉宮門,禁止他入宮也是我冊立的太子。我對他嚴加管束,百般教誨。他改革朝政,貶斥老臣都罷了,怎么能以家事丑聞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