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娥總是一陣陣無語,只羨慕武曌皇后,活得長生得多,能為丈夫和子孫多承擔一段時間的天下大業再多時間也不嫌累嘿嘿嘿。曹后竟然自己結束垂簾聽政,真是奇怪,等她來了,我必要問問。
趙禎看劉娥嫻靜自然的縫衣服,穿針引線,一點都看不出當年嚴肅可怕的樣子“曹氏已經當了太皇太后。她雖然不得朕心,到是賢明端正。”
這是一個完美的皇后,教科書級別。只是不好看,長得有一點像大娘娘,所以小娘娘覺得好我這三位母親之間的關系真是離奇。生母李氏正在愉快的享用富貴。看看人家隔壁的長孫皇后和武皇后,倆人嬌艷嫵媚還生得多,我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皇后呢
趙曙想起曹太后的外甥女,自己青梅竹馬的老婆“滔滔很好。”民間都說天子娶兒媳,皇后嫁閨女。雖然聽起來有點倫理上的問題,但這不重要,反正是過繼的。
趙禎揉著腰問他“你為什么發瘋”你又不是朕的親兒子,就算唐朝的風疾代代相傳,宗室倒沒這個毛病,看來只在皇帝間互相傳遞,也不應該傳給你啊。
“太醫都不曉得,我哪里曉得。”憋得恨了,突然放松下來就病倒了。剛開始他甚至懷疑仁宗不是真的死了,只是試探他什么反應。
趙曙還想維持姿態,依然穿儒生衣冠,節儉的僅有坐席和書箱,對現在的生活倒是很適應,唯有一點不行,那就是太宗時常抓他們的武術訓練,非得學會不可。
他們甚至懷疑這是宋太祖折磨他們的辦法,使用蹲馬步等酷刑,明面上是教育,實際上是折磨。證據也有,那就是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郭榮的拳法技術卻更加進步,他和很多強手對練,還強行擠進猛將們的俱樂部,在每月兩次的擂臺戰上打的不亦樂乎,很快就把他錘翻在地“趙匡胤,趙玄郎,你現在不行了,莫非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可能是。”
賀后宋后柔柔弱弱的反駁“呸分明是被王安石愁的。”
“分明是為了朝廷不抑土地兼并發愁,怪我們姐妹做什么。”
以前說皇帝被酒色掏空,那都是別的妃妾的過錯,現在沒地方賴,她們絕不承認這污名。雖然性格溫柔,也必須得抗爭,更何況現在仨人在一起只能打打牌,說些情話。
郭榮挑眉“你不看好均輸法、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方田均稅法、農田水利法;置將法、保甲法、保馬法”他倒覺得很好,拿給自己也可以用,有九成革新很正確,至于在實際操作上嘛,只貶官不殺人,什么法律都推行不下去。改革最大的阻礙不在民間,在朝廷。
趙匡胤知道他會怎么看,這位陛下當年也是嚴刑峻法,只要違法就殺掉,由此才快速制造了盛世,整頓風氣。
他搖搖頭“看起來有效,只恐改弦更張不能順應人心。還有貪官污吏趁機取利。”
皇帝們都想不出來貪官污吏會如何貪污和勒索百姓,畢竟在這方面,他們才是專業的。
趙禎嘆了口氣“我大宋何至于落得一個積貧積弱的評價”我干的還不錯呀。
趙恒沉思良久,緩緩說“王安石說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說的倒是不錯。”要不是他現在變成了鬼,他差點在劉娥的碎碎念之下變成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現在雖然相信有鬼神,但更相信人應該自強不息,不要寄希望于虛無縹緲的庇佑。
趙曙感覺自己要被扣一口黑鍋,就悄悄溜走。
周宋兩代皇帝開始探討王安石變法,以及反對黨司馬光,還有夾在二人之間跟誰都是朋友的蘇軾。順手把趙光義從樹上叫下來。
趙匡胤“你又不是猴。就算是動物,你也是個熊,上樹干什么。”
郭榮嗤的一笑“熊會上樹。”
趙光義無縫銜接“青苗法嘛,嗯依我之見,改變制度是一件傷筋動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