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深躺在萬姐姐懷里哼哼唧唧“我太難了。”
萬貞兒把胖胖的手指頭杵在他眼前“你看我的手,給你織布織的都腫了。”
朱見深親親她的手,小聲說“我爹想和洪武爺掰掰手腕。”
“嚯牛啊他老人家想怎么樣”
朱見深安安靜靜的在她懷里蹭了蹭頭“還沒計劃好。”
我覺得我爹只要想干什么,都會弄出事,他最好什么都別干。
這個計劃并非不可能成功,但若由他來計劃,就很可能會失敗。
朱高熾也拉著兒子,一邊玩泥巴一邊商議“我爹的意思不要急,事緩則圓。這件事我跟你說過。說不準哪天祖父就成仙去了。”
朱瞻基抓緊時間先幫老爹弄出夾纻相出來,到時候父子倆可以去登山賞月,豈不快哉。倍加贊同“不錯,朱祁鎮雖然學了十多年兵法,依然是傻大黑粗,什么都不懂。生前很徽欽,死后還是這樣。這件事哪有這么簡單。讓他去和祖父說去。哈哈哈哈”他現在還是祖父最愛的好圣孫,絕不會去說這種自取滅亡的事。
永樂帝給自己人設是忠臣孝子被逼無奈,既然要做人設,就要堅持到底,我只是去拯救陷入迷途的蠢侄子,不是違反老爹的任何旨意。
現在朱祁鎮想讓他干的事,哦吼
朱棣下午拎了禮物去拜訪漢武帝,聽他談玄說妙,聽他講神仙和修道的故事,講到地府的統治。
劉徹剛用了半年時間,把屋子又整理了一次,如今正廳內沒有一本書,只有一面彩繪屏風、一架幔帳、一方象牙席鋪在沒有腿的圈椅上、一張卷幾、一張琴、一把弓、一爐香。
他并非食古不化,圈椅坐起來很舒服,坐在席子上的高度也很舒服,那么就折中一下,把圈椅去掉椅子腿,僅保留椅子面和靠背扶手。客人來到這里,只能拿了墊子盤膝坐在地上。
說來說去,又談到詩,從“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遠郊。四面無人居,高墳正嶣峣。馬為仰天鳴,風為自蕭條。幽室一已閉,千年不復朝。”說到了“漢家青史上,計拙是和親。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婦人。”
朱棣看他已經自黑,無奈也得自黑“你看我們大明不一樣,何必托婦人,這皇帝不是明主,就可以去和親。”
劉徹惆悵的丟下書卷“你們要是都這么說,我要真的信了。”
朱棣微微一笑“帖木兒還在陰間遙相設祭,想與皇帝再續舊情,或許是前緣。”
劉徹哼笑道“鐵證如山啊。”
那邊朱祁鎮寸步不離的盯著朱祁鈺,逼得他對天盟誓絕不泄密。“若有背誓,叫我從此往后,穿衣服有針,吃飯盡是沙子,一步一個坎,喝涼水塞牙,平地掉坑里。”
朱元璋正要抓這兩個不安心修煉的人,白天多讀書,通曉世間萬物,或許有助于修煉,畢竟格物致知,就聽見最后半句“什么絕不泄密”
朱祁鈺“哥哥說要給您一個大大的驚喜。”
朱元璋“哦他終于要徹底死了”
“我不敢說。”
朱祁鎮看起來一點都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