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過的。外國地府的混亂統治,倒是適合他那樣的人異軍突起。
這正是地府明知道逃到外國可以逃避勞役,但是幾乎不抓的原因,去吧,在混亂的地帶可能會一夜之間平步青云,也有可能轉頭就被殺死。逃出去的人大多會逃回來,剩下那些是逃都逃不會來的,能混出頭安然無恙的,百不存一。
就算劉邦的運氣和能力異于常人,其他人也不是廢物。
與其關注劉邦,都不如看看李贄寫的新文章,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了,看李贄的文章,就覺得很清新。不是因為他盛贊自己是千古一帝,而是因為李贄反對‘是非盡合于圣人’。
劉邦就在這兒吃了一頓飯的功夫,和周圍的人聊成一片,他也不是出口成章的人,生前是文人的鬼魂卻感受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威懾力,情不自禁的講了某些可說可不說的事。
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不過是唐朝和宋朝短暫的親昵期,因為宋朝本身的弱小和分崩離析而崩塌。宋仁宗的風評至今還是很好。人間的對青樓女子的培訓很變態,不看歌喉舞姿,反而要求文采和小腳。文采這件是始終如一的要求,新增的要求在地府統一嚴加批判。
翰林院的風評相當不好,哪位總是戴著盛唐美女面具,穿著齊胸石榴裙的美婦人身材婀娜,氣勢逼人,知人善任但喜歡挑釁。
最近吃了很多蘿卜,懷念前段時間只有荔浦芋頭吃的日子。
六十年前舉行儀式正式繼位的兩位閻君是生長地府中,一步步走上去的,人們都認得他們。
劉邦:“哦?”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找了兩個替補,這一定是某些人主導的事,如果閻君的位置都是滿的,沒有人心生退意,后來的皇帝就沒法再往上一步。朱元璋的方略和嬴政很相似,更狠一點,正因為如此,嬴政肯定會設法壓制他。這倒不是針對朱元璋,而是針對后來的所有皇帝。
如果從此往后被提拔上來的,都是在地府中長大的嬰靈,可以把后來朝代中的隱患永遠根除。換成是我,我也這么干啊。妙哉妙哉!
……
帝鎮中,朱高熾雖然裝作同仇敵愾的樣子轉了兩圈,但沒有撲上去動手,沒有這個必要,他本來還差兩個皇帝就要被遷出太廟了,現在提前了幾十年不算是大事,畢竟太廟中的位置有限。自己執政時間雖然長,在位時間卻很短,老爹的脾氣自己也了解,要是他被挪出去了,一樣會生氣。
朱瞻基和朱祁鈺一左一右的扶住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又各自叫妻子斟茶過來,無事忙的伺候了一番。
朱高熾撫摸著胸口,小聲對兒孫說:“哎咱們真是孝子賢孫。”
朱棣搬了個馬札,拿著圖紙看了看,又看他砍竹子:“砍粗的,不要偷懶,在外圍砍。朱祁鎮,去撿點小石頭,把彈弓拿過來。”
一個穩重的監工不會跑過去用鞭子抽人,拿彈弓打后腦勺和屁股足以。
朱厚熜急于反駁,這竹子是砍不完的,自己被罰的原因除了專心煉丹不上朝和重用嚴嵩仇鸞、瓦剌人兵臨城下不出城迎敵之外還有什么?國家有什么具體的損失嗎?天下動蕩了嗎?是,歷年是有點謀反,可是哪年沒有人謀反啊。按下心思,現在形勢比人強,怎么說也得砍上幾天的竹子,做出一個好態度來,等這些充滿惡意的古代皇帝都離開,再徐徐圖之,會更容易。
看祖宗們的態度不統一,再有一條,我就不相信太/祖和成祖之間關系融洽。洪武爺肯定不會喜歡我,難道他會喜歡成祖?別看玩笑了,在這里為什么看不到建文帝?
朱見深幽幽的嘆了口氣:“洪武爺,當年我好不,不,不容易安撫的流民,現在又又又有了。將來……”
朱元璋冷笑一聲:“要不然開國皇帝都盼著萬壽無疆呢。”就知道你們是這個德行:“多練練養氣的功夫,免得將來被氣到吐血。”咱們不能總靠著唐太宗的藥疏肝解氣。喜歡一個作古的明君是一回事,生活中與他有接觸往來是另一回事。
朱見深:“對,對。努力蓋房子,好叫生活充實些。”
朱厚照正在和唐武宗李炎,宋哲宗趙煦一起感慨英年早逝給我們的朝代帶來了多大的危害。
實在是太巧了,他和李炎是三十歲去世,趙煦更早,才二十四。繼位的都是一個自己沒想到的人,都不是兒子,都不是自己選定的。唯一的區別是另外倆人曾經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