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看皇后和將軍都出自自己門下,果然很愉快,可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地位始終比館陶公主略遜一點。
繼續送,一直送到了李夫人和李延年。
寵幸的意思如果刻薄一些,就就是寵物。
沒有誰會忠于自己的寵物。
養貓的人愿意有很多只貓對著自己賣萌。
愛嗎?愛的很。
負責嗎?負責。
死了心疼不?很心疼。
再養一只?再來八只都不嫌煩
天下之主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前朝和后宮的價值也都是一樣的。
衛子夫并不與人爭寵,連一點拈酸吃醋都沒有,就認認真真的做著自己的職務,第一是穩,第二是小心。
結果沒穩住。
這種關系一直持續到死后為止。
劉徹得知隔壁小哥就是衛子夫之后,心情有些復雜。他生前男女不忌,唯一的標準只有看得順眼——包含長得好、舉止得宜、柔和貼心逢迎上意等高標準嚴要求。
現在到不覺得有什么,比起‘變成女子與人成婚’這件事,‘變成女子’更令人羞恥。
衛子夫自以為一句話挽回局面:“陛下又幸了我數年。”
劉徹當然不介意發生關系,自己愿意又舒服就不吃虧:“我變成女子這件事,不許外泄。”
沒有威脅。皇帝哪里用威脅人,吩咐下去就是定局。
衛子夫當然不會自找麻煩,原先是避之唯恐不及,現在關系稍加緩和,開始倒騰祭肉的生意。以前在公主府中沒得選,只能聽憑安排,其實她對很多有好處的事都很有興趣。
生意這部分都要仰仗劉徹在內說話,只要衛子夫放下芥蒂,劉徹心里沒有多少芥蒂,只有些感傷。
這一天他出門買書,并跟人談話時,恰好看到衛子夫用男子模樣和人洽談生意,倒是別有一番風味,遠看干凈整潔、器宇軒昂,還有一點點溫柔的威嚴。和衛青又不一樣,衛青的相貌精致,這是有一點點硬朗純樸的長相,卻也是濃眉大眼。
好看是第一位的。
“嗯?”衛子夫注意到有人在看著自己,談完生意,簡單的告辭,快步走過去見他,在耳畔低聲叫到:“陛下。”
劉徹心里一蕩,屬于皇帝那部分和少女心一起蕩了一下,冷冷的問:“為什么用這副面容見人?”現在并不禁止女鬼經商,她用女鬼的面容出現,雖然會被人勾引,但沒什么不便——衛青說的。
衛子夫:“顯得我有人。”別人族居,天然的有十幾個打手,即便是地府管得嚴,拉出來不打架,擺開陣仗也有氣勢。弟弟和兒子都在忙,只用雇來的人還不夠。“您看著會有不適嗎?”譬如想起和我顛鸞倒鳳的日子?想起當初的哼哼唧唧,說實話我技術更好。
劉徹清清淡淡的一笑:“憑你,還不至于。”回想起來也沒什么難過的事,要是有,我早就拔劍了。聊地府的稻麥黍等作物的價格,以及她的生意有沒有被搶劫過。
衛子夫心里算了算日子,過兩天又到了去取祭品的日子,今日理應殷勤一些,事到臨頭才以歌舞侍奉,那和臨時抱佛腳沒什么區別,行賄可是天長日久的工作。當即請他去家中奉酒。
換回了女裝,劉徹看著屋內懸掛的白錦上寫著一首詩,看字跡是我那曾經非常完美的太子的。又看她做宮裝打扮,而不是之前那些為了方便的民間女子打扮,氣氛漸漸的有些僵硬。
衛子夫立刻反應過來,試著揣摩他的心思:“我有一句不情之請,還望陛下寬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