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忙的焦頭爛額,既要親自參與舞臺搭建設計,又要在警察以及軍人之中尋找感人的故事,拍成v,另外他又把竇偉華拉了過來,給馬老頭當助手,擔任音樂副總監,這一下徹底讓京城臺的領導把心放下來,就連云邊省電視臺都受到了鼓舞,畢竟竇偉華在港臺也是泰山北斗級人物。
當然了,竇偉華答應擔任副總監也是有條件的,就是蘇慧登上國慶晚會的舞臺,這對沈川來說不是事,而崔廣建也徹底老實下來,面對馬老頭和竇偉華這個業界大咖,他那點傲氣早就沒了。
沈川每天都要到音樂制作組學習,就算沒時間,也要抽時間去,憑他現在的理解力和記憶力,對配樂編曲的學習,簡直坐火箭一樣,隱隱有青出于藍的架勢。
當所有一切都在有序進行的時候,突然遇到了麻煩,是馬老爺子制造的麻煩,這老頭說,既然是國慶,必須要有開國大典和閱兵畫面,要求沈川把策劃合理的修改,對這老頭,沈川招惹不起,只能同意,把開國大典和閱兵的畫面放在開場,可麻煩卻接踵而來,閱兵的背景音樂馬老頭不滿意,要重新制作,但這老頭和竇偉華正在忙著給沈川寫的那些新歌編曲,就把這個任務交給音樂制作組其他人,這可把他們愁壞了,熬了半個月,拿出了三個版本,馬老頭直接給撕了,估計他都沒想到,這幫人這么不堪用,把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就連竇偉華都感覺到了壓力。
甚至要把新歌編曲的任務交給竇偉華,他親自操刀制作閱兵的背景音樂,被沈川阻止了,將近二十來首新歌,要是有時間,竇偉華肯定能完美做好編曲,但時間很緊了,竇偉華一個人很難盡善盡美做好。
無奈的沈川把這個任務領了回來,在馬老頭滿是不信任的目光中走了,借了電視臺一間琴房,把自己關在里面一個星期,吃喝都是周岑給送到里面,其實這對沈川來說真不是什么難事,另一個世界那么多大氣磅礴的曲子,拿兩首過來就是了,一天時間絕對夠用,但又不能表現的太妖孽,只能在琴房里多呆了六天。
當沈川把兩首曲子交給馬老頭的時候,徹底把老頭子都震住了,一個禮拜拿出來兩首曲子,就是他親自出手,好像也有點費勁。
沈川拿出來的兩首曲子,一首就是大名鼎鼎的victory,當然,他直接用中文標注的名字勝利。還有一首,就是鋼鐵洪流進行曲。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學習,沈川對配樂有了新的理解,但這兩首曲子的配樂,跟原作還有那么一點差距,經過馬老頭、竇偉華還有沈川三人的重新編配,曲子的氣勢立刻就體現出來了,非常接近原作,甚至比原作還要大氣磅礴。
兩首曲子完成之后,直接交給了在央音請來的交響樂團,臺下面坐了不少臺領導,因為他們在時刻關注晚會的進展,閱兵背景音樂的事,馬老爺子破天荒的罵了人,他們也知道,這不,聽說沈川親自做了兩首曲子,馬老爺子非常滿意,他們當然也想聽聽,這個能跟馬老爺子成為忘年交,跟竇偉華交情莫逆的年輕人,到底有多厲害。
在專業的交響樂團演奏下,曲子大氣蓬勃,聽得在場所有人都熱血沸騰,臺下的領導激動站起身猛烈鼓掌,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這么激動過了。
本來音樂制作組對沈川不時的指手畫腳很不滿意,但導演這個身份,讓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跟沈川作對,現在這兩首曲子完美呈現出來,他們徹底服了,尤其是崔廣建,本來還有那么一點小心思,現在他也明白了,他跟沈川之間的鴻溝,是他這輩子都無法越過去的,永遠都是他仰望的存在。
馬老頭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決定用勝利當做閱兵背景音樂,這個名字也對國慶有很深的意義,而鋼鐵洪流進行曲,直接丟給舞蹈組,讓他們根據曲子編組大氣的舞蹈。
本來沈川對裴瑾另有安排,現在勝利這首曲出來了,對最主要的鋼琴得交給她。
就這樣忙碌著,開學的日子不知不覺的來了。
水木大學西門,沈川站在那里,抬頭端詳著這座由灰色大理石構成的雄偉的建筑,上面用金色的字寫著“水木大學”四個大字。
“媽的”沈川嘀咕著罵了一句,“從今以后,老子也是大學生了。”
“兄弟,看什么呢,怎么不進去”一個年紀跟沈川差不多的家伙,站在了他身邊,跟他一樣,只是簡單的背了個背包,并沒有拿行李。
沈川沒有看他,而是說道“我在看水木大學這四個字,鐵畫銀鉤,筆鋒鋒利如刀,大氣恢弘又不失灑脫,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真沒想到,我國還有這么一位賽過書圣的書法大家。”
站在沈川身邊的那個家伙,憋了半天才說道“我去,兄弟,你這馬屁拍的,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他老人家要是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
沈川這時才歪頭看向身邊的家伙,很帥,很陽光,上身穿著半截袖背心,下身穿著大褲衩,腳上是一雙很普通的涼鞋。
雖然他穿的很普通,但沈川還是能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傲氣,但絕不是傲慢,而長期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中,自然而然形成的,估計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不管有什么來頭,沈川握著的拳頭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的,實在是這家伙太帥了,他很擔心水木的學姐學妹們被騙,一直在猶豫著是否在這個家伙臉上來一拳,毀了這個家伙的容,那些單純的學姐學妹們就安全了。
那個家伙還不知道危險就在身邊,沈川要對他下黑手,自顧自的說著“兄弟,你生錯了時代,要是早出生二十年,憑你這么登峰造極的拍馬屁本事,此時位極人臣不是夢。”
說完,這個家伙拍拍沈川肩膀“行了,哥們我先進去了,你繼續在這拍。”
看著那個家伙走進大門,沈川嘆口氣,自怨自艾的說道“不行啊,雖然有一顆除暴安良的心,但還是太心軟啊。”
他也走進了大門,但他并沒有直接去報名,而是到處瞎溜達,一個人,迎著晨曦,背著簡單的背包,然后他就迷路了,找不到報名處,不過他也沒在意,反正時間多得是,先欣賞欣賞水木的景色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