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辦法,他這樣想別人卻不這樣想,由于他昏迷的太過突兀,醒來也醒得有點蹊蹺,那么留院觀察機幾乎是注定的事,是他的長輩以及院方共同作出的決定,根本就容不得他反駁。
“楊姐姐,能不能不吃藥啊你看我現在身體多好,哪里還需要吃什么藥”
聽到李襄屏叫自己“姐姐”,楊護士眉開眼笑“襄屏乖,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不過不吃藥可是不行”
美女護士看上去對李襄屏不錯,聲音也挺好聽,不過態度卻很堅決,這位可是個重點病人,對方來頭極大。
她給李襄屏倒了一杯水,非要盯著他把那些藥吃完才肯罷休。李襄屏沒有辦法,這時候只能做乖孩子狀,把那些不知所謂的藥囫圇吞了下去。
見李襄屏如此配合,美女護士愈發高興,又夸獎李襄屏幾句然后告訴他因為你這次發病實在是太過蹊蹺,那么為了保險起見,經過醫院以及李襄屏長輩共同決定,在新學期開學之前最好就留在醫院繼續觀察。
聽到這個消息李襄屏失聲道“這么說我最少還要在醫院待半個月”
“是的喲,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你,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美女護士又和顏悅色交代幾句,然后收拾東西閃人。
美女護士一走,趙道愷對李襄屏說道“我也很有禮貌呀,憑什么她只夸你不夸我”
李襄屏呵呵一樂,心說當然憑你那句“楊阿姨”,而我這句“楊姐姐”。當然他是沒有跟趙道愷解釋的,因為像這樣的道理,他用不了多長時間馬上就能懂。
趙道愷隨口發句牢騷然后繼續說道
“好了,我下午還要去上課,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過來找你玩。”
李襄屏微微一笑,趙道愷這個名字也是有講究的,“道”,吳道子是也,“愷”顧愷之是也,因此在這暑假期間,他去學什么自然是毋庸多言。
只不過趙道愷又和自己有所不同,雖然說這樣的名字體現的是長輩的意愿,然而相比于自己,李襄屏認為趙道愷愛畫更甚于自己愛棋。至少在現在這個年齡段,趙道愷那是真心喜歡畫畫。
他不僅喜歡畫畫,學習的還是一個非常罕見的畫派,就是所謂的“超現實主義畫派”,這個名稱聽起來很拉風,說穿了其實就是一種寫實畫派而已。
簡而言之一句話,用這種方法畫出來的一張畫,假如能和照片以假亂真的話,那就算是這種畫派的最高境界了。
只不過在李襄屏看來,這個畫派其實沒什么前途的,甚至說學這種畫的人都有點愚蠢,畢竟未來的科技越來越發達,無論一個人畫技再強,他也無法畫出一張真正的高分辨率清晰照片。
“我說道愷你是不是有點傻呀你怎么會想到去學這個”
“那你說我該學什么”
“就算你想去學畫畫,那也應該去學抽象畫呀,我認為抽象派才有前途,而你學的這種什么超現實主義,道愷不是我說你,你覺得人類還能挑戰機器不成”
趙道愷微微一笑,他甚至還輕輕拍了李襄屏的肩膀一下“總有一些愚蠢的人,他們會試圖去挑戰機器的,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先過去,記得晚上等我。”
趙道愷飄然離去,留下李襄屏一個人在那呆呆出神。
他之所以發呆,卻是開始在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經過這兩天的各種試探,李襄屏之前已經認定趙道愷并非一個穿越者了,可是聽了他剛才這句話后,,李襄屏卻又有所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