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是日本的“發陽論”,這本被稱作是圍棋死活的最高典籍,是職業和業余的分水嶺,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有個說法只要“發陽論”能夠通關,那基本就已經具備職業水準。
至于過百齡說著的“官子譜”,這本書的難度雖然不如“發陽論”,但業余高手普遍有個認識那就是只要“官子譜”能夠通關,在網絡上基本可以橫著走,在任何圍棋網站打上9d都毫無壓力。
可張大記者剛才聽老吳說,這尼瑪官子譜的內容還是最淺的,連“四子譜”的難度都比不了,要知道所謂的“四子譜”,其實就是古代國手寫給“四手”看的呀,難道古代國手的水平真的有那么高嗎
到這個時候,張大記者終于收起小覷之心了,也終于把注意力集中到那步招法上面,因為他想起剛才聶馬二人的神神叨叨,還有老吳自己都說“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搞懂這棋的涵義”。
“吳先生,那這步棋”
看到圍到身邊的棋手越來越多,吳先生卻沒有馬上說出他對這步棋的理解,而是向眾人反問道
“我想先問大家兩個問題,第一,黑棋在下這手棋之前,大家最想下在什么地方第二,當大家看到這手棋之后,大家的第一感又是什么”
“拆二,我當時最想下的就是拆二”
吳先生這個問題并不難回答,包括張大記者在內很多棋手都是這樣作答的。
的確,現在已經是全局40多手了,布局也差不多快告一段落,而大家口中的“拆二”,卻像是當前局面下最后一個大場,也是棋盤上還有最后一個“拆二”所謂余地,這步棋一下,頓時能讓自己“九,三”位置的那枚黑子生根,因此是很多人的第一選擇。
然而施大棋圣卻并沒有這樣下,他在另外一個地方“靠”了一手,靠了一手還連扳,用這種最赤果果的手法強行擴張自己的陣勢。
然而要怎么說呢黑棋的這第43手看似在擴張自己的陣勢,然而目前局面已經大的很散,并且這種打得很散的局面還是黑棋主動下出來的,因此黑棋就算擴張,那好像也擴張不了多少。
正是因為如此,因此吳先生的第二個問題其實也很好回答,在場有棋手說是“過分”,有人回答“意圖不明”或“前后矛盾”,更有直爽的棋手干脆就說“不知所云”。
等眾人都回答之后,吳先生開始說出他的理解了
“呵呵,首先來說這個“拆二”,這樣下應該是不行吧我可以告訴大家,在施襄夏先生的自擬二子譜中,他就明確指出不能下這步“拆二”,一旦這樣下黑棋頓落下風”
吳先生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在棋盤上飛快的擺著參考圖,他擺的參考圖也很尋常,也就是一些普通的擠壓拆二手法而已
“大家看,假如黑棋不想事就拆二的話,那我想白棋也不用多動腦筋,就這樣簡單收刮一下,恐怕黑棋立刻就會實地不足吧”
沒有人回答吳先生的問題,因為他這個參考圖非常簡單明了,連張大記者這種什么的都能看出來,那步“拆二”實在是太平庸了,黑棋一旦這樣下,那白棋只要把棋下在外面,簡單把這個拆二限制住,那黑棋全盤就看不到任何攻勢,而一旦沒有攻勢,貼目的壓力就會非常大。
對于否認拆二,在場沒有任何棋手提出異議,然而對于實戰的下法,現在依然還有人不明白這步棋的意圖,這其中甚至包括吳清源先生。
先生沉吟一下,他捻起一枚棋子說道
“對于這步棋的構思,我想黑棋可能是準備這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