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合謀誘騙嚴琪自首的事情嗎”陶榕淡定的說道。
此話一出,開車的警察倒是差點把車開出曲線了,而在前面的青年警察尷尬的回頭看過來,“難道露餡了”
陶榕聳聳肩道“因為太巧合了,我可不相信我有這么好的運氣。而且你們刻意在嚴琪面前說自首的好處,這太奇怪了,時間卡的這么好,慌張之下,嚴琪肯定寧愿自首也不想再冒坐牢的風險。而且吃白飯的這個稱呼只有聶隊長聽過我這表弟稱呼過我。所以只可能是你們聯合起來設計的。”
旁邊的聶昭有點意外的看著陶榕,沒有想到這丫頭這么聰明,反應這么快。
青年警察笑了笑道“如果她有你這么聰明的話,這一次還真不一定能拿得下她,說實話如果她不自己承認,我們這個案件還真有一定的難度,那些證據,其實如果嚴格說起來,都不太能成立,自然你也不會因此被定罪,最后怎么裁定恐怕還得靠我們的審問手段,不過說起來終究還是沒有她自首來得方便,于是趁著那邊鬧騰的時候,聶隊長就跟我商量了這個辦法,待會還得跟受害人家屬解釋,估計又要好一頓吵鬧了。其實我們也是為了他們好,希望他們能理解吧,只慶幸一點,她順利自首了。”
因為案件破了,青年警察還挺開心。
聶昭倒是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準備好了消毒藥棉,道“轉過來。”
陶榕知道聶昭是要給自己處理額頭上的傷口,倒是也沒有扭捏,轉身面對他,讓他擦拭。
只是藥棉涂在傷口上的一瞬間還是疼的厲害的。
陶榕輕聲的嘶了一聲,聶昭動作就是一頓,手下不由的加快了。
“跟齊老練了這么久,還會被普通人的石頭傷到”聶昭雖然是問話,但是明顯就已經是陳述了,在陶榕聽來就是嘲笑。
本想回一句是自己沒有注意罷了,但是這樣的理由面對軍人出身的聶昭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的。
所以陶榕直接沉默了。
聶昭垂眸看了小丫頭一眼,難得見她有點賭氣的樣子,黑色的羽睫一顫一顫的遮住了她好看的眼眸,小巧而筆挺的鼻子,白色的細膩之下就是淡粉色的嘴唇,她的嘴唇其實有點薄,但是唇形卻非常對稱好看。
聶昭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就全神貫注的幫她處理傷口了,一個女孩子,萬一額頭上留疤就糟糕了。
不過處理之后就發現這傷口并不嚴重,好好的上藥就不會留疤。
聶昭剛剛給人上完藥,正要說話的時候,卻發現陶榕的神情有點不對勁,眉頭緊皺,雙眼也瞇了起來。
聶昭正疑惑呢,突然陶榕抬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殺傷力極強,瞪的聶昭心中一顫。
聶昭不解,陶榕卻已經收回眼神了,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后就轉過身,不再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