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他非要把手機給我,讓我來接,自己不愿意接呢他現在就在我身邊,讓我接電話,不就是想要避開你嗎只是顧慮之前相識的情分,不讓你顏面掃地罷了,誰讓你實在咄咄逼人,我也是沒有辦法。”陶榕慢悠悠的說道。
鄭舜佳瞬間啞然,她知道,剛剛袁尚說了,聶昭已經離開了。
也就說,聶昭真的就在陶榕的身邊,聽著她怎么羞辱自己嗎
鄭舜佳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還是不愿意相信,再次出聲的時候,聲音卻好像被磨砂紙刮過一般的沙啞,透著恨意。
“你敢這樣羞辱我,你算什么東西,我捏死你跟螞蟻一樣簡單,你還真當自己是聶家二少奶奶了”
“呵,不管我是不是,我都是現在在這個世界上聶昭唯一的女人,而你呢估計連好朋友的范疇都不算吧。”陶榕的聲音極近刻薄和嘲諷,說起她跟聶昭的關系絲毫不猶豫,仿佛真的就是這么一回事兒似的。
聶昭震撼的看著陶榕,不知道她究竟怎么回事,就算對鄭舜佳有不爽,想要說幾句狠話也不用這樣說吧。
“陶榕你給我等著,你”
“我不管你有什么手段對付我,但是你記住,我到底是聶昭娶的妻子,如果你敢對付我,你以為聶昭會放過你嗎別真當自己是一根蔥,就算你在外面再怎么了不起,在聶昭心中你什么都不是,你能比得上他親口承認的妻子嗎就算聶家的所有人都不喜歡我不想護著我又怎么樣我可是聶昭法律承認的妻子,你對付我,就是在打聶家的臉,你以為聶家的人真的會裝作看不見嗎”
陶榕越說越狠厲,但是卻頭腦清楚,分析的頭頭是道。
聶昭雖然心中震驚,但是卻聽得分明,原來他真的是白擔心陶榕了,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清楚自己的情況,也懂得借勢,借力打力她做的比誰都好。
說來也是,在山坎村時能做出那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設計這么多人來反擊敵人的事情她都做的非常好,她根本不是自己潛意識中需要保護的小女孩。
她是一個強大的足夠自己保護自己的人。
可是為什么有的時候她卻脆弱的讓人看不下去呢。
就好比這件事情,之前還一副脆弱的樣子,現在卻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知道說什么話能讓鄭舜佳最痛苦,最感受折辱,她就肆意妄為的說,哪怕這話對她而言也不太好,說出來也需要莫大的勇氣,她寧可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聶昭猛然伸手抓住了在他胸膛四處作亂的手,被抓住后的陶榕并沒有掙扎,畢竟她的動作都是無意識的,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電話上面。
聶昭見她不掙扎,另一只手已經伸向了手機。
她們這樣爭論下去沒有絲毫的意義,陶榕是他的妻子,鄭舜佳跟他又沒有多少關系,他不可能因為一個人的一廂情愿就給自己找事情,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他直接跟鄭舜佳說清楚,就算沒用,也應該表明態度。
可是就在他的手抓住陶榕拿電話的手的一瞬間。
陶榕正好一邊說話,一邊抬眸看向聶昭。
雙眼對視的一瞬間,聶昭渾身一顫,那種感覺就好像在隱秘的草叢中被狙擊手盯上的感覺。
琥鉑色的雙眸漸漸變淡,好像在看他又好像通過他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