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來的是你,聶昭呢聶昭呢”醫院里面一個如同瘋子一樣的女人狼狽的拉著一個穿著打扮都非常高貴的女人不停的質問著,“為什么他不來,他女兒都死了,為什么他不來”
“賤人,你瘋了嗎別用你的臟手碰我的衣服”聶佩直接推開已經虛弱不已的陶榕,嫌惡的看著她,就如同看著蟑螂一樣。“你丟盡了我二哥的臉,你還有臉提我哥,如果筱筱不是來找你,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死嗎都是你害的,你怎么有臉待在這里的你怎么不去死呢”
三十多歲的聶佩用幾乎猙獰的神情說出最惡毒的話,“明明已經離開聶家了,還能給聶家帶來厄運,你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陶榕披頭散發,眼睛已經浮腫的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但是她還是拼命的想要拉住聶佩,因為她已經聯系不上聶昭了。她需要聶昭過來看看女兒,為女兒報仇,把那些可惡的兇手都找出來。
“我的錯,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求你聯系聶昭,求你讓他過來,躺在里面的是他的女兒啊,他都不來看最后一眼,他怎么能這么狠心呢我記得那其中一個兇手的長相,我可以幫忙聶昭一起為筱筱報仇啊”
“誰管啊我二哥馬上就要結婚了,孩子終究會有的,筱筱有你一半的血統就注定沒有資格做聶家的人,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她有一個出軌的母親,活著也是受盡白眼,還不如死了干凈。”聶佩語氣輕蔑,仿佛說的是一個無關的人,而不是跟她有血緣關系的人似的。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你一直在騙我欺負我,但是筱筱是你的侄女啊”陶榕幾乎崩潰的大喊,“求你的,讓我跟聶昭說句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只求他為筱筱報仇,哪怕他恨我揍我殺了我都行,只要能為筱筱報仇”
聶佩被纏的煩了,直接伸手拽著陶榕的頭發,讓她疼得無法再抓她。“我告訴你,我二哥現在正在陪他的新娘試禮服呢,沒空來管這喪氣事兒,他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既然筱筱這么放不下你,非要來找你,那她就等于是不認那個父親了,那我二哥又憑什么來管她。”
“不不會的。”陶榕不敢置信的搖頭,頭發傳來的疼痛也不及她內心的疼痛。“聶昭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怎么可能”
“那你說說為什么你女兒死了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來呢就是因為根本不想看見你們母女兩個你們早該滾出聶家。”聶佩眼神中都是瘋狂,看著大受打擊的陶榕,幾乎每句話都要笑出聲來了。
陶榕否定了好一會兒,突然好像頓悟了什么似的,不顧頭發的疼痛,抓著聶佩的衣領,瘋狂道“沒關系,他恨我們也沒關系,只要他肯幫我找到兇手,只要他肯幫我你幫我聯系聶昭,求你”
“我憑什么幫你”聶佩好笑的問道,眼中皆是嘲諷。
“你為什么這么恨我啊我跟你有什么仇你憑什么這么針對我”陶榕終于繃不住瘋狂的喊叫道,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把聶佩掐死。
可是聶佩只是不耐煩的吼道“你給我滾開,別碰我去死”
聶佩手上一用力,陶榕正好站在樓梯邊,已經脫力的陶榕根本抵不過聶佩的推力,最后
教室走廊樓梯口。
陶榕傾倒而下,幾乎騰空的她怔怔的看著聶佩臉上的瘋狂和殺意,以及熟悉的去死兩個字。一瞬間仿佛兩世重疊一般。
陶榕其實可以反應的,但是前世關于這一段的記憶太過觸目驚心,她根本無法應對此刻心中翻涌而出的情緒浪潮,她就好像電池沒電的玩具一樣,直挺挺的絲毫不懂的掙扎的就往下掉。
只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聶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