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以單獨的身份,這是月傾池和白清兒的第一次見面。
“……”
在察覺到月傾池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白清兒不由自主的捂了一下自己的脖頸,整個人朝后縮了縮,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去見寇仲和徐子陵兩個小子的時候,被月傾池尾隨而來,然后一掌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自此之后,她可是疼了好幾天。
當時在面對殿下的詢問,她還說了一個讓人不怎么相信的謊言——落枕了。
盈盈一笑。
月傾池露出了她最為燦爛的笑容,確是將白清兒嚇了一跳,回過頭,月傾池朝楊倓送去了一個眼神。
這白清兒果真是一個識時務的女人。
她很不錯。
在單獨分裂開之后,月傾池對白清兒的印象很好。
然后,在楊倓和月傾池兩人的期待下,白清兒開始匯報起這幾天發生在王府里的事情來。
是的。
白清兒是在燕王進行閉關的時候,留在王府的一個眼線。
在燕王的示意中,婠婠,師妃暄,以及小師傅獨孤鳳都將是白清兒觀察了解的對象。
婠婠和師妃暄不言而喻。
至于獨孤鳳,則是她身后的世家獨孤閥。
哪怕是獨孤閥在江都一役之后在自己身上下了重注,但世家門閥仍然是他必須關注的對象。
四大門閥中已然少了一個,燕王可不想再因為自己的緣故再度催生出一個巨無霸出來。
獨孤家,必須得到壓制。
一番了解之后,燕王出聲了,道:“清兒,你告訴婠婠,我還要閉關五天的時間,讓陰癸派的人準備好,七天后,我將親自去見東溟派的人,算是孤王給予陰后的最大禮數。”
“是。”
“殿下。”
白清兒掃了一眼眼前的殿下和月傾池,心中閃爍過猜測與肯定的念頭,這便躬身而退。
該撒嬌的時候撒嬌,不該的時候則很正經,白清兒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
燕王是大樹。
她白清兒則是圍繞大樹而生的藤蔓。
……
四天后。
密室里。
月傾池眼冒精光的盯著眼前發生的景象,之前是第一次進行禁術的施展,自然不知道景象,但眼下自己算是親眼看到了自己是如何進行分裂的。
膨脹。
變形。
肌肉進行畸形的變幻。
在一幕極為滲人的恐怖景象中,月傾池見到在楊倓頭部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了頭部的一側。
五官漸漸清晰。
很快。
白少棠的模樣已然成型。
就在月傾池似乎在欣賞一個男人該如何生孩子的景象之中的時候,只見那張白少棠的臉,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
奪人心神的懾人目光直擊月傾池。
“!!!”
如此變化讓月傾池也是心頭一驚,一種奇詭的感覺直接籠罩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生出了一種老鼠見到貓的可怕感受。這種感受直接讓月傾池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小步。
你嚇我!
察覺到自己的心態出現變化,月傾池頓時惱羞成怒。
柳眉一揚。
就要發發她那小爆脾氣的時候,卻見場面再度發生了變化。
白少棠攜裹著本該屬于楊倓的衣衫誕生了。
獨留下燕王一個人赤身裸體的端坐在原地。
“你好啊,月師姐!”
花白的頭發,溫柔的足以讓任何女人都心生憐惜的眼神,就那么直愣愣的落在了月傾池的身上,第三體點道為止白少棠就那么直接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龐大的壓迫力直接壓向月傾池。
一人前進,一人后退。
在月傾池避無可避的時候,白少棠一手壓在了墻壁上,以壁咚的姿勢,看著眼前這個靠著墻壁的自己,柔聲打起了招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