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羅士信表現的很自然,踏入軍營不久也染上了軍中氣息的徐子陵同樣表現不差。
雖然徐子陵整個人看起來比較柔和,但在一眾鐵血士兵中混久了也讓他的身上多了一份強硬的男子氣概。兩人面帶柔和而不顯尷尬的笑意,面帶笑容的看著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陰癸派長老給兩人倒酒,一時間賬中氣氛還是顯得那么的安靜。
唯一面無表情的便只有寇仲了。
他是真的無奈了。
出身揚州小混混的小流氓哪里敵得過久經風霜的老流氓
小混混,躲藏在青樓偷看當紅頭牌洗澡什么的操作比較起真正的老司姬聞采婷來說,那簡直是差的太遠。
哪怕是寇仲要彰顯一下渣男本色,卻也被聞采婷隨意的一句話給徹底擊潰。
不僅如此,在之前,甚至寇仲他還就兩人的年紀相差來舉例子,卻也被對方口中的姹女大法的‘養身’美容功法而擊潰,甚至聞采婷還說若有機會還要從自己師侄白清兒請求一番,從燕王那里得到專門的獎賞。
還我漂漂拳,在彭城的時候就表現給了婠婠和白清兒看,這一門武功的情況訴說給了師門中的人聽了。
都這樣了,他寇仲還能怎么樣
比臉皮,比胸懷,寇仲一樣都比不過人家。
而且這聞采婷還壓根兒不在乎寇仲是否找其他的女人,似乎只要能夠成為他身邊的人就足夠了,哪怕是晚上給寇仲夫人蓋被子的丫鬟也不在意。
這一番操作下來,寇仲絕望了。
更讓他無奈的是,是自己的兄弟徐子陵好像看不過去了。
甚至連認識的好朋友羅士信也在用言語偶爾在迂回的勸導自己。
最終——
反抗不過之后,寇仲只能硬著頭皮不去在意了。
就當沒有聞采婷這個女人。
這樣一想,他心情就要稍稍好那么一點。
唯一要做的是寇仲在非常努力的保護好自己的貞操。
然后,出現現在眼前這種情況,就沒有絲毫的意外了。
“對于今天的戰斗仲少怎么看”
仲少乃是徐子陵對寇仲的戲稱,在這之后,也被羅士信放在了嘴上。
面對羅士信的詢問,寇仲的臉上表情這才有了變化,回道:“屢敗屢戰,后退的時候卻不見絲毫的狼狽,這是故意的。”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兩者前后交換,其含義有著根本的不同。
無疑。
寇仲在軍事一道上的天賦讓人吃驚。
徐子陵聞言也點頭贊同:“殿下當初果然沒有猜錯。只是我不覺得張將軍和裴將軍看不出這一點來。”
“陵少說的不錯。”
“我們是看得出來,可這又有什么呢”
聽到這里,羅士信現在回想起自己當初在江都的行為也不由的哭笑不得,說道:“我當初在江都也知道你們兄弟是殿下的心腹,既然準備了大比定然是有著準備,但我同樣沒有放在心上。”
“這是常勝帶來的驕狂。”
“若不是我們的到來,我幾乎敢肯定張將軍定然會冒然進兵,即便是有理性如秦兄(秦瓊)的勸誡,也會在眾人的激進之下繼續進兵。”
“看出問題和忽視問題是不同的。”
羅士信的話直接點明了之前埋藏在這里面最大的危機,“瓦崗寨有用兵高手,應該是那蒲山公李密吧!”
寇仲和徐子陵聞言也不由得苦笑,之前在大都還不怎么覺得,直到到了張須陀軍隊之中后才發現那種驕狂的情緒簡直是膨脹到了極致,百戰百勝的戰績已然讓幾乎所有人有了目空一切的資本。
直到他們帶來的三百禁衛讓張須陀軍中見識到了禁衛軍的厲害。
而后又是羅士信拿出燕王殿下的信,那上面記載的正是由燕王和房玄齡以及杜如晦三人做出的分析之后,這才勸下了張須陀,而讓他從而壓下了軍中其他人的驕狂之緒。
但,仍然不夠。
寇仲和徐子陵非常怕瓦崗寨繼續敗下去,繼續火上澆油一般的澆灌起張須陀軍隊中的驕縱情緒。
一旦到了一定程度,只怕連張須陀的命令都無法壓下士兵的熊熊請戰之情。
別看現在局勢好似隨著兩人的到來安穩了下來,但只有寇仲,徐子陵和羅士信三人知道,這只是僅僅被壓下而已,一旦反彈起來,只怕會爆出更大的反彈力道,那到時恐怕……
會大不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