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貞貞姐已經救了出來,那么他們兄弟也得付出回報。
奪權。
他們是做定了。
反倒是呆在房間里的三女在這一刻確實心情各異。
其中心神最為激蕩的是師妃暄。
在知道衛貞貞的身份乃是宇文化及要迎娶的夫人后,當時師妃暄就愣住了。
新娘失蹤,但卻詭異的沒有發生動靜,反倒是宇文化及的婚禮在正常舉行的那一刻,師妃暄已然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真的在這里。
那出現在宇文府邸里的‘衛貞貞’是誰
那個女人出現了。
那個名為月傾池的可怕女人。
她既然能夠假冒慈航靜齋傳人,在假冒一個毫無武功的衛貞貞又豈是難事
嘶——
似乎想到了什么,師妃暄倒抽了一口涼氣。
燕王楊倓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奪兵權。
果然。
陰癸派也不知道。
不!
確切的是陰癸派傳人婠婠并不知曉,回想起昨晚的討論,師妃暄心中原本的猜測已經成為事實,陰癸派被楊倓牽引入局了。
是打手!
是牽制宇文閥力量的人!
慈航靜齋和陰癸派都被算計了。
目光瞥了一眼一旁正笑呵呵的安慰著衛貞貞的白清兒,師妃暄內心更是感到發寒,若是她沒有猜錯,這個白清兒很明顯知道這些事情的,但她卻沒有告訴陰癸派其他人任何的東西。
在場與燕王楊倓有關的人中,在師妃暄所見過的人當中,白清兒才是那個最受重用的人。
似乎是察覺到了小暄暄打量自己的目光,白清兒回過頭,對師妃暄露出了一個好看的微笑,接著便又拉著衛貞貞的手,開始安慰了。
不妙。
這個女人雖然武功不咋樣,但只怕她的心機要比陰癸派的傳人婠婠更為可怕。
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被白清兒帶在身邊不離不棄,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師妃暄開始還以為是對方為了求寵拉人擴充力量,但現在看來……只怕還有著監視自己的意思。
昨晚她之所以成為書記官記載燕王與陰癸派合作內容便是白清兒的推薦,甚至提出如何針對慈航靜齋,如何針對師妃暄也是白清兒的側面提示。明面上是讓小暄暄有著立功的機會,得到殿下的獎賞,實際上……
“……”
看著眼前這笑的傻乎乎,盯著一張童顏小臉蛋的白清兒,在看看她的胸,師妃暄才知道這個女人腦子與她的胸部成正比。
再瞧瞧衛貞貞的愁眉苦臉,師妃暄暗道這宇文化及倒是真的吸引到了這姑娘,只怕是用了很深的真情。可師妃暄更清楚,這一點將會被那個可怕女人所利用,今天這江都只怕會血流成河。
宇文化及,他死定了。
將死在自己最愛的女人手上。
這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身,有些冷。
雖然慈航靜齋的人向來也喜歡做同樣的事,但當師妃暄以一個外人的視線來看這些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股冷徹入骨的深寒。
惡魔。
就在身邊。
要知道天下間最可怕的魔頭已然出現了。
該怎么辦
她,師妃暄,能夠做到前輩們那樣以身飼魔嗎
與此同時。
宇文府邸。
房間中。
一身鳳披霞冠的‘衛貞貞’戴著紅蓋頭安靜的端坐在銅鏡前。
在桌上。
幾個早就空蕩蕩的白瓷瓶正與胭脂盒擁擠在一起。
聽著外面的熱鬧,蓋頭下的新娘子嘴角不由得微微輕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