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大廳里除去彌漫開來的鮮血味以及遍布在地的尸骸外,整個氣氛都在眼前這種局勢下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好似空氣中都受到了一股無言的壓力,使得四周的木制家具都開始發出嘎吱的聲響。
“”
額頭的汗水在蔓延,商秀珣整個人幾乎蜷縮在自己父親的身邊,好似一個弱小的小女孩兒面對兇獸一樣感到害怕和迷茫。在耳邊,那外面的喊殺聲似乎也在這種情況下開始慢慢的變得弱了起來。
她很清楚這不是外面的喊殺聲消失,而是被眼前這種強橫的氣勢所壓迫,被眼前邪王石之軒和那月傾池兩人之間無聲息的交鋒所影響,那種無形的精神壓力使得她一個武功普通的人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無形的壓力已經使得她的耳朵開始不由自主的屏棄了外界的其他影響,而是將所有的關注力投注在了眼前。
身為天下第一巧匠的魯妙子則是滿臉無奈與苦澀,他非常清楚眼下這一幕景象是自己的過往和身份所造就的。飛馬牧場雖然重要,但真正的關鍵點還是在楊公寶庫上面,邪王親臨更是證實了對方乃是為了邪帝舍利而來。
唯一無法確定的則是月傾池的緣由了,但想來只怕也不會相差太多。
魯妙子很期望眼前兩人來一個兩敗俱傷,最好是同歸于盡。
只是在魯妙子看來只怕這個只能是奢望,雖然月傾池在江湖上已經有了很大的盛名,宇文傷更是死在她的手上,但是魯妙子不覺得這個女子能夠贏下邪王石之軒。
人,是有差別的。
而且自己也太過慶幸了一點。
這是人之缺點,人總喜歡慶幸。
目光微凝。
面帶笑意。
邪王石之軒對眼前女子的貪婪并不意外,有著寇仲和徐子陵雙煞打底,這燕王自然是大概的也知曉了相應的楊公寶庫的秘密。
對方的全都要,在石之軒眼中,那不過是挑釁,自大的挑釁。
事實上石之軒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月傾池口中的全都要包括了他這個大德圣僧。
楊公寶庫重要。
邪帝舍利更重要。
但人才則是最重要的存在。
在月傾池的眼中,邪王石之軒端的是一個大才。
至少他的才華不下那些戰國時代的縱橫家,一個人造就了突厥的分裂,可以說為大隋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樣的人物,又豈會不重要
對月傾池來說,石之軒再回大隋,再以裴矩的身份再現,那不過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且邪王也是對付其他人一件絕世神兵。
石之軒是真正意義上的一件上好兵器,只不過需要有足夠資格的人才能把握他
除去邪王之外,剩下的那一個則是呆在嶺南的天刀宋缺。
這兩人在大略上有著極高的眼光和才華。
唯一的區別是石之軒這柄兇器容易傷己,而天刀宋缺更為鋒利,還沒有遇見可以讓他臣服的人物。
月傾池覺得身為燕王的自己有這個資格。
當然。
上面這些只是自己的想法,現在第一件需要做的事情便是要摸清邪王石之軒的情況。
之前的那一掌,已然讓月傾池大概的知曉了石之軒的功力,而且其不死印法也與自己的無相神功有著極為相似的地方,尤其是在力道轉移上面。
事實上天魔功,不死印法和無相神功三者都有相似的地方。
前兩者之所以相似,是因為石之軒創造的不死印法有著天魔功的精粹,而無相神功則是理念的類似。
“可是圣僧啊”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即便是身入地獄,那也是我的”
話音落下,月傾池有了動作,抬手間便是先發制人。
畢竟雙方的功法不是太極,講究的不是后發制人,在現在的江湖中,先發制人乃是真理。
空氣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