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劍身輕飄飄而無力。
這只是單純的在舞劍。
師妃暄在很努力的壓制著自己本身所具有的劍道天賦,努力的讓自己表現得比婠婠自己所表現出來的搜心劍法水準稍微差上那么一籌。
以她曾經多年的慈航靜齋圣女身份對老對頭陰癸派的了解,這陰癸派的女人都是小心眼兒。
師妃暄自是不覺得自己小心眼,而是很大氣。
哪怕是現在被迫加入了陰癸派,成為了魔門中的一個在培訓中的妖女,她還是要表現的要大氣,不要小心眼兒。
當然。
自己不是小心眼兒,不代表她不怕別人小心眼兒。
尤其是在王府里的這段時間見識了白清兒和婠婠這對師姐妹兩人的交鋒,師妃暄便知道這兩個女人的心眼比針大不了多少。言語之中的交鋒是數不清的刀劍來往,招招都是往對方要害刺去。
這師姐妹兩人簡直是恨不得對方去死的模樣。
比起她與師妹秦川,那簡直是兩個極端。
自被迫加入了陰癸派之后,師妃暄就一直有一份擔憂。
那便是害怕自己常常因為不夠變態,而無法融入陰癸派。
在這段時間里,師妃暄都在嘗試著讓自己去變態,但看起來取得的效果不怎么大,她還是旁人眼中的丑胖丑胖的侍女小暄暄。
有著不錯的天賦,但是膽子小。
這便是她師妃暄現在給人的印象。
在耍著劍的時候,師妃暄也在心里琢磨著最近江湖上隱隱傳出的消息。
四大寇突襲飛馬牧場,邪王石之軒現身。
與月傾池交戰之后,慘敗而歸。
比起婠婠心中的震怖,師妃暄心態要好的多。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師妃暄才是第一個與月傾池交手之人。
更是第一個體會到月傾池按無下限,專門誅心手段的人。
正是因為月傾池,她師妃暄才做出在天下人面前選擇燕王為真命天子,直接給了師門慈航靜齋致命一擊,徹底打亂了師門的計劃安排。
月傾池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是師妃暄走出山門之后,見到的世家最為可怕的人。
哪怕是死對頭陰癸派,還有其他魔門中人都不能相提并論。
至于飛馬牧場有什么秘密值得邪王石之軒現身親自出手,師妃暄雖然有了解的心思,但她并沒有太過在意這一點,甚至對于邪王石之軒的重創師妃暄亦沒有絲毫感到意外。
那門堪稱奇詭的易容武功。
其可怕與奇妙之處根本不下四大奇書。
師妃暄有時候也在思索,到底江湖上會是誰創造出了這么一門武功
在算是親眼目睹這門可怕的武功之后,師妃暄便知道了月傾池的一個壞習慣,殺人誅心。
宇文閥如此。
整個宇文氏滿門上下幾乎殺絕,只余那些在外逃亡的宇文氏人,有許多人都改變了自身的姓氏,將仇恨徹底的掩埋在了心底,不敢有絲毫暴露。
對她的誅心。
以及在側面從現在的師傅聞采婷的了解中那魔隱邊不負的死,只怕也與月傾池脫不了干系。
有著自己以及上面的例子,師妃暄對邪王石之軒的失敗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一來這月傾池已經從自己手上學會了劍典。
以她對月傾池的了解,以及邪王石之軒的情況,兩者相遇其結果只有一個,那便是邪王石之軒必敗無疑。
碧秀心師伯。
甚至石之軒的女兒石青璇,那都是石之軒的弱點,是針對他最大的武器。
旁人或許無法做到,可對于月傾池來說,這太過容易了。
因為在跟隨月傾池行動的過程中,除去那揚州雙煞之外,還有一個聞采婷。
天時。
地利。
人和。
都在月傾池手上,以有心算無意,即便是邪王,又如何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