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好似隔了一道無形的高墻,徹底將世界分成了兩半。
在禪院中參加見證論道大會的人幾乎盡數落在了這個夢中世界,而之外的人則沒有。
這差別太過明顯,漏洞也太過巨大。
有著明顯問題的世界,白少棠倒是沒有著急著去破,而是在尋思對手智慧禪師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原本腦海里一切的構想,甚至都強忍著惡心要與對方來上一場狗血故事的白少棠發現這一切結果都與自己無關,他整個人反倒是呈現出了一種外來者的趨勢。
這讓白少棠很是好奇。
好奇智慧禪師真正的目的。
直到他將自己熟悉的幾女在這個世界慢慢集齊之后,在了解了各人的經歷之后,白少棠悟了。
每個女人都有過凄慘的經歷,見過了人間喜樂悲哀,更是看到了世間的黑暗。
這是一場試煉。
智慧禪師那一招表面是針對他白少棠而來,實際上卻是暗渡陳倉。
通俗點說便是智慧禪師將他自個兒當成了萬能ifi,鏈接上其他的人,然后強行破解了白少棠的熱點網絡,強行連了上去。進行光明正大的蹭網,闖入了白少棠腦海中的記憶世界。
中間白少棠覺得自己腦子變慢,不那么聰明,極有可能是太多人蹭自己網,使得大腦運轉速度都變慢了。
是智慧禪師對自己所選取之人的試煉。
而恰恰白少棠這個當事人,他們的敵人,以為自己才是最大目標的人卻被排除在外。
這騷操作讓白少棠反應過來之后也不由的贊嘆出聲。
不過
以自己為橋梁,鏈接這么多人蹭網,一個智慧禪師如何能撐得住
這個世界越來越假,破綻越來越大,便代表著智慧禪師已經是身疲力竭,精神即將干枯。
在這一招之后,結局已定。
“而梵齋主卻能夠從自身的中清醒過來,這一份大毅力倒是讓人忍不住去贊嘆。”起身,白少棠望著站在那里的梵清惠,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個明顯蒼老了許多的女人,不負慈航靜齋仙子的名稱的女人,臉上也是止不住的感慨。
以女人去支配天下,這是慈航靜齋和陰癸派兩大門派最大的心愿。
在這個記憶世界里,梵清惠走到了那一步。
真正的做到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如此,如此滿足,理應沉浸在其中回味,不愿意清醒過來,卻沒有料到梵清惠抵抗住了那份達到了的滿足,第一個從這個記憶世界里清醒了過來。
這樣的表現,值得夸獎。
而其他人,幾乎都繼續沉浸在這個記憶世界里,不愿意清醒。
“不”
搖頭否認,梵清惠臉色疲憊,用一種唏噓的口吻說道“在你的這個記憶世界,我正是登頂之后,才使得自己清醒過來。”
梵清惠在心里回味著那份顫抖不已的恐懼。
她之所以清醒根本不是什么大毅力,反而是因為她的本性。
實際上梵清惠和祝玉妍都是某種意義上的傳統女人。
在她們的心中所設想的最高位置,也不過是皇后,太后等一系列母儀天下的位置,單說偶像也不過是呂后一類的存在。而從沒有設想過推翻男人,自己登頂成為類似女帝一樣的存在。
這是環境和歷史國情造就的緣故。
當梵清惠一步一步登頂,成為了實際意義上的女帝之位后,她恐懼了。
恐懼自己的變化,恐懼自己的手段,恐懼自己言而無信,恐懼自己貪得無厭。
正是因為這一份對自己的恐懼,使得梵清惠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