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奕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冷哼了一聲,“好,這個問題我不跟你爭,就當你是碰巧看到的。那么,我們和你非親非故,不是朋友,也不是同學,我們也沒有任何人邀請過你來做客,你莫名其妙的找上門來做什么”
“我,我”
她的話還未說,柯奕再次打斷“你想清楚再回答。至于你那套補習功課的借口早就用爛了,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我也不是傻子隨你忽悠,麻煩你別再用了,換個新穎點的。”
何雪潔被他逼得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扁著嘴就要哭了,何家夫妻倆面子上很是過意不去,又找不到為女兒辯解的借口,可柯奕還不住嘴“閉嘴,哭也沒用,別以為哭兩把就能將事情揭過去,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嗚嗚”不讓她哭,何雪潔反倒大聲哭了起來,她這是真的被柯奕氣哭了。
在門外聽著的柳夕霧突然咧嘴一笑,柯奕這性子怎么這么討喜,回頭與躺在病床上尖著耳朵聽的柯璐對視一眼,兩人默契一笑。
再次來到衛生院的柳佩林剛巧也站在走廊上,聽到里邊的談話,勾嘴笑了下,擠過人群朝著病房這邊走過來。
柯正懷等人全都坐著,面上依舊嚴肅,實則心里頭也在笑。
等兩孫子輪番上陣后,柯正懷出來主持公道了,“好了,潛子,小奕,你們倆坐下。”等他們落座后,他端坐著身子看向對面的一家三口,語氣很平淡“何雪潔同學,今日這件事本是一場誤會,若是僅僅是口訣之爭說清楚了也好,可是今日卻因你的盲目行事導致我孫女柯璐受了重傷,這事的責任在于你,對嗎”
何雪潔邊嗚咽著抹眼淚,邊點了下頭,她現在已經不敢抬頭去看柯家人的臉色了。
“好,既然你承認,那柯璐后續的醫治賠償等事情就如你父母之前說的那般處理,我們柯家人沒有意見。”
何東方夫妻倆剛到醫院就道了歉,還提出會負責全部醫藥費并賠償,柯家人并不在乎錢財,在乎的是他們的態度,他們夫妻倆在這一點上自然不會讓人看笑話的。
“現在,我們還是就我孫子柯奕提出的問題來說說。之前你來江岸生產隊兩次,小奕直白的拒絕了你交友和補習功課的請求,也跟你說明了原因。至于開學這半個月,你每天堵他們兄妹四人的事情,他們今日才告知我,這件事情請你說下原因,請你別敷衍撒謊,直白點。我們柯家人做人說話都直白坦蕩,不喜歡繞來繞去,有什么想法都請當面說清楚。”柯正懷這個長輩連續對她一晚輩說了兩個“請”字,足夠給了她尊重。
何雪潔聽出來了,何家夫妻倆也聽出來了,柯正懷下放到安澧縣十年,他們之前見過他兩面,卻沒有說過話,今日是頭次碰面接觸。其實他就算不說話,安靜坐在那的滿腔氣勢也不怒自威,他旁邊的兩兒子和三孫子如出一轍,只一眼就可看出柯家人不簡單。
對方如此嚴肅的詢問起這個問題來,何雪潔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低著頭只顧著抹眼淚。
柯家人也不急,淡定的等著她回答。
反倒是門外的聽眾們急,好些好奇心很重的人全湊到了門口來聽,連柳夕霧都踮起腳尖尖著耳朵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