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霧找出藥棉鑷子酒精等東西,立即用蘸了酒精的藥棉給他擦拭腦袋上的血窟窿,嘴上在叮囑“很疼,忍著點,我現在給你止血。”
夏明修疼得面容都扭曲了,緊咬著唇,一聲疼都沒呼出來。
柳夕霧給他簡單處理了下后,立即拿出止血藥粉撒到傷口處,再用紗布膠帶等將他的頭部粘好。
這時,另一個同學提醒她“柳夕霧,快給他處理胳膊,估計是傷到了血管了,流了好多血。”
柳夕霧這才去看他受傷的那只胳膊,她畢竟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只從外公那學了幾招皮毛醫術,之前她太過焦急也沒注意,這下扒開他的衣袖才發現有根木釬子刺在胳膊里,估計是傷到了血管,衣服褲子都被染紅了。
在其他同學的幫忙下,匆匆忙忙給他簡單救治了下,然后給他套上棉服,男生們輪流上陣,合力將他背著下山送醫院治療。
這下所有人都心情沉重,也沒人去指責范悅的任性,在大家看來,有時候沉默是最好的譴責方式。
幸好他們此時已經到了半山腰,幾十個男生輪流背,近二十分鐘就到了山底下,只不過一時間找不到便捷的交通工具,柳夕霧等女生匆忙去附近找人幫忙,最終租來了一輛拖拉機。
柳夕霧和歐陽學長,另外兩個男生送夏明修去醫院,她上車后,朝人群中的辛齊林大喊“齊林哥,幫忙去夏家報個信,槐安巷二號,讓他們趕緊來人民醫院。”
“好,好。”辛齊林點頭應下,和其他同學說了一聲,立即去附近找車了。
他們到達人民醫院后,已經昏迷的夏明修立即被送進了急救室,累得氣喘吁吁的四人坐在醫院走廊上歇息,至于身上沾染的血也沒去處理,靜默無言的坐著祈禱他平安度過這次危機。
大約十分鐘后,急救室的護士匆匆跑出來,“這位病患失血過多,急需輸血,我們醫院o型血庫存不多,你們這些同學誰是o型血”
“我是。”柳夕霧立即站了起來,沖過去主動道“快,快抽我的血。”
“好,快跟我來。得抽五百毫升才夠,你身體怎么樣”護士邊走邊問。
“我身體很好,抽吧。”柳夕霧跟著她進辦公室,絲毫沒猶豫的脫下棉服,將棉衣內衣的衣袖全部撩至上臂處。
護士給她抽完血后,將血包送去急救室,再回來給她倒了一杯紅糖水,然后又匆匆去急救室了。
柳夕霧喝完紅糖水,坐了五六分鐘才起身,她感覺整個人都虛軟無力,臉色也有些難看,走出去后還是歐陽學長過來扶了她一把,然后繼續坐在凳子上等候。
大約又過了十多分鐘,夏寧璇提著包匆匆趕來了醫院,見柳夕霧慘白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沖過來揪著她的胳膊,焦急詢問“夕霧,明修怎么樣了”
“還沒出來,傷到頭和胳膊了,失血過多,還在做手術。”柳夕霧腦子很暈,都有點看不清她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