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雖然被他打得暈頭轉向,腦子里在嗡嗡作響,可一聽到他要告訴家里的長輩,整個人立即清醒了過來,瞳孔驟縮,后背滲出了一層涼意,驚慌道“你是誰”
“呵,我是誰你早晚會知道的。你哥哥心善救人受重傷,現在還躺在醫院不能動,你卻在外邊欺凌弱小辱罵老人,虧你們還是龍鳳胎,沒看出來有一點相像之處。夏家家風嚴謹,所有后輩品德高尚,偏偏出了你這個混球。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這個混球也就只有梁家這種強盜草莽出身的人才能教出來,我看你干脆改姓梁算了。”
柯奕冰冷的掃了她一眼,見不遠處有戴著臂章的人匆匆趕過來了,看來是有人去附近的派出所報案了,他立即主動走過去請人過來。
“大伯”見一群穿著制服的人過來了,站在柳夕霧旁邊的小男孩咧著缺了門牙的嘴恭敬的喊了一聲,然后規規矩矩的跑過去了。
“維澤,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家里其他人呢”為首的高大男人將他拉了過來,冷著臉問。
那叫維澤的孩子好像有些怕他,縮了縮肩膀,眼珠子滴溜溜轉,最后在大伯的冷面威嚴下交代出實情“我嘴饞了,想出來買東西吃,沒跟媽媽說,一個人跑出來的。”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讓他先到一邊,“大伯先處理事情,你先給我站到一邊。”
“大伯,這里的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可以主動坦白。”若不是想出來表現下,他哪會主動跳出來,他覺得這出戲太好看了,他也要來湊個熱鬧。
他大伯緊皺著眉頭,朝他吼了一嗓子“說。”他以為是自家侄兒調皮鬧出來的,臉色可難看了。
徐維澤被他嚇一跳,硬著頭皮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雖然他還只有歲,不過口齒清晰,將事情的經過都完完整整的說清楚了,完了還指著柳夕霧和那助人的老者“就是那位爺爺和姐姐保護的我,然后他們還被人罵了和打了。”
徐公安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掃了一眼已經被壓制住的夏明月三人,連忙走過去道謝“多謝大叔和小姑娘,我家侄兒調皮頑劣,今日多虧兩位及各位好心鄉鄰出手幫助,回頭一定讓他父母帶他上門親自道謝。”
“不用,不用,這是小事一樁,而且今日這事不關這孩子的事,是那三個太蠻橫無禮了。”老者連連擺手,這個徐公安是街道派出所的領導,家里有些背景,他們住在這附近的百姓當然了解幾分的。
柳夕霧倒不認識他,不過卻知道有他出馬,夏明月三人要倒霉了,肯定要被押在派出所狠狠教育一頓的。而今日這事確實不關這孩子的事,是因她而起,也連忙道“同志,今日這事是因我而起,是我和這個夏明月幾個月前有點爭執,當時也是在這個供銷社買東西起的沖突,供銷社里的工作人員都可以作證,是她無理取鬧。后來在路上她又來找我茬,被她姑姑打了一巴掌訓斥,然后她就記恨在心,今日一見我又沖上來找茬,這才有后面的事情。”
供銷社里的售貨員此時也在窗戶口看熱鬧,尤其是當日接待她們兩的男售貨員也在,見徐公安看向他們,他立即向他點了點頭。平日里來供銷社買貨的人特別多,不過她們兩個漂亮女生那次的爭執還是記憶猶新的。
“你叫夏明月,是吧”徐公安走到夏明月身邊,看著她那張涂得妖艷的臉,忍不住眉心一皺。